君子諾一怔,“哦,對,我想起來了。她懷孕,不適合那種事。不過呢,不是我說你,二爺,她懷的是你父親....”
“是我的——”赫連沉梟紫眸迸射流光,他與她還是有牽絆,她有他的孩子!
“什麼,是你的?”君子諾吃驚,忙啜口酒壓驚,“你沒騙我?”
“沒有,這是秘密,你要保守。”男人威脅。
“嗯,那是自然。我說奇怪呢,叔叔的孩子你這麼上心?”
君子諾磕著花生米,盤著二郎腿,一臉愜意:“真是沒想到,冷麵殺神,無慾無求的梟二爺也栽了?”
*
清晨。
容薏有氣無力睜開眼,身體仿若被掏空。
好在是夏天,水溫不至於太涼,孩子應該沒事。
她極力站起來,腦袋嗡一聲,眼前發黑,差點沒穩住跌下去。
艱難地跨出浴缸,虛弱靠著琉璃臺,鏡中的女人面色慘白,目光呆滯,像被霜打的茄子....
閉眼又休憩了會,她才回神,在臺下置物櫃裡找到一管香奈兒標誌的粉色唇膏。
好在這種總統套房常備女士用品。
容薏洗把臉,塗上唇膏,氣色明顯變好。
她也有驕傲,有尊嚴,絕不會如此落魄走出去見人!
塗完,卻自嘲一笑,能見誰呢?
赫連沉梟?
昨晚他強勢鑽進她虛幻的夢裡,她竟夢到和他做一晚....那.種事?
真羞恥!
一定是因為中藥,所以幻想的物件是他!
畢竟她只被他吻過,也算熟悉,夢到他情理之中?
*
容薏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在衣帽間找出一件女式雪紡長裙,穿上。
出門,景行和一眾保鏢恭敬侯著。
“容小姐,你醒了?我們送你回莊園。”
掃一眼,沒看到赫連沉梟,心驀然一澀....
終於徹底不黏著她了,真好!
房車平穩到達莊園。
容薏跨進玄關,辛管家和小玉等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餐。
“容小姐,吃飯嗎?”
她皺眉,疲軟到只想補眠,可想想,自己太虛弱,吃點也好。
才吃一口,就有些孕吐,根本吃不下。
索性上樓,進客房睡覺。
脫下長裙,換上睡衣,掀開被子,驀地發現一個男人躺在裡面!
鋪天蓋地的濃烈酒氣....
赫連沉梟背對她,穿著她做的白色睡袍,懷裡緊緊摟著從芷鳶之境帶回來的皮卡丘抱枕,髮絲凌亂,面具滑落,古銅色英俊臉倫,下頜凌厲。
即使睡著了,也狂亂野性的不羈。
容薏擰起眉,神經病,為何睡在她床上?
她懶得叫醒他,打算去沙發上睡。
倏然,手腕被狠狠扼住,身體被帶上~·床,男人閉著眼扔掉皮卡丘抱枕,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高挺鼻翼貪婪深嗅著她頸窩....
“你放開我——”聲音有氣無力。
容薏低斥了許久,男人紋絲未動,摟她更密更實....
他有毛病?
不去抱蘇嫣兒,又來糾纏她?
動彈不得,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還是抵不住倦怠,睡去....
*
容薏幽幽醒來時,男人正一瞬不瞬俯睨著她...
紫眸深邃,冷魅,晦澀。
像一口深不可測,幽暗可怖的千年古井,隨時將人狠狠溺斃!
心怦然一跳,昨晚夢中和他瘋狂糾纏的畫面,強勢竄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