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澤渾不在意,淡淡道:“沒事。我是男人,這點傷不算什麼。”
靠著這點傷就強行留住她,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了。
但他,毫無辦法。
容薏勸:“怎麼會不算什麼?骨折是很嚴重的,弄不好就真殘廢了!”
總覺得,他不似赫連沉梟那種像野獸一樣的男人,鋼筋水泥,無堅不摧。
赫連沉梟,連幾十匹頭狼都能生生咬死....
夜千澤居高臨下俯睨:“殘廢了更好,殘廢了,你就可以永遠記得我。”
容薏:“.....”
無措、尷尬、不知該說什麼。
“看把你嚇得?”夜千澤倏然一笑,墨黑瞳仁彷彿破碎出裂痕,“我說過,不會強迫你。但你答應我,要陪我一段時間的,不許反悔。”
容薏點頭:“我不會反悔。好了,你該吃藥了。”
男人在露臺竹織椅上坐下,抬眸看她,目光灼灼:“你餵我。”
忽然便想起,赫連沉梟那雙深邃冷冽的紫眸。
他也說,要她喂他!
男人啊,你們都怎麼想的?
容薏微咬下唇,單手端著碗,舀了一勺藥汁,遞過去....
夜千澤唇角浮起淺笑,待要喝下,下一瞬,突兀之音響起:“等一下!”
兩人一愣,便看到那保鏢逼至眼前。
赫連沉梟一身黑色保鏢制服,眼底盡是隱匿的陰霾,他不動聲色,不鹹不淡接過容薏手中的碗和勺,“殿下,這等下人做的活,還是我來比較好!”
呵,想要自己的女人喂他?
下輩子也休息!
容薏詫異:“你怎麼進來了?”
赫連沉梟很有理:“我是主人你的貼身保鏢。何為貼身?就是無時無刻都要在你身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殿下應該我來喂!”
夜千澤鳳眼黯淡,有些不悅被他的打擾,“你覺得,你一個男人餵我吃藥,合適?”
他一向冷漠慣了,從不刁難城堡的人,但他卻毫無緣由地討厭這個保鏢。
“那你要我的主人做下人做的活,就合適了?”
“餵我吃藥,是下人做的活?”
“難道不是?不然呢?女朋友?情人?妻子?”赫連沉梟咄咄逼人,“很顯然,我觀察過,應該都不是!既然都不是,那就是下人乾的活。”
夜千澤語塞:“.....”
一時無法反駁!
他竟無法將眼前的男人,當做一個保鏢來看!
不想讓容薏覺得,他拿她當女傭使喚。
“我自己喝!”
赫連沉梟薄唇噙著得逞的快意,將碗放在竹織桌上,“請殿下慢用!”
夜千澤第一次被保鏢干擾到情緒,低頭,憤憤然自己吃藥....
容薏捂住嘴,差點笑了。
這保鏢,還挺有意思!
難道,他看出自己的尷尬,所以來救場?
確實,她不知如何面對夜千澤!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赫連沉梟昂了昂鋒銳的下巴,“主人,我叫追薏。”
“追易?”容薏咀嚼這倆字,“追逐的追,容易的易?”
男人目光愈漸幽深:“是的,追逐的追,容薏的薏。”
他來這,只為追到自己的女人——容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