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北.....麟。”
薄緋緊闔著眼眸,皸裂的唇瓣,又緩緩吐出了這四個字來。
在床邊的君子言,忙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喊道:“醒醒,薄緋,你醒醒,能聽見我的說的話嗎?醒醒......”
南宮玦諱莫如深的露出淡笑,掀唇道:“真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喊赫連北麟的名字。”
薄久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君子言眼淚都急出來了,“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醫生,就沒有辦法強制她醒過來嗎?“
“強制倒是可以,但我怕起反效果。最好的辦法,還是讓病人自行醒來。”女醫生沉思了幾秒,又開口說道:“要不,你們把她嘴裡一直唸叨的人叫來試試看?既然,她總是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就證明,對方在她心裡的地位很重要。”
“不行——”薄久厲聲斥道:“我堅決不同意!”
叫赫連北麟來,他絕對不允許!
南宮玦拍拍他肩膀,低低沉笑,“我說薄久,你激動什麼?赫連北麟雖然是你和你妹的仇人,但現在,有什麼是比你妹妹的命重要的?”
君子言撐著眼眸,“是啊,有什麼是比薄緋的命,還重要的呢?”
薄久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盯著床上的女人深深看了許久,而後,眉宇擰得更緊了,“隨便。”
這兩個字,雖然聽著不好聽,但無異於同意和預設。
君子言一喜,立刻道:“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北麟哥哥有沒有時間過來!”
南宮玦掀唇,“不是他有沒有時間過來,是他必須過來!”
“可是,北麟哥哥是一國總統,他不一定現在立刻有空。”
南宮玦似笑非笑道:“你打電話給你男人,他自然有辦法。”
你男人......
君子言莫名的紅了幾分臉,被別的人赤果果說出這三個字來,顯得特別難為情。
“好,我給他打。”
掏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快捷1號鍵。
備註“費司霆”三個字,是什麼時候改成“我男人”的?
肯定是昨天晚上,他趁機拿她手機改的。
“喂。”男人清清冷冷卻幾分低柔的聲音傳來。
“費司霆,薄緋到現在都還沒醒來,她嘴裡一直唸叨著北麟哥哥的名字,你可以叫他過來一趟嗎?醫生說,他來了,說不定薄緋能醒來。”
“北麟哥不會去的。”男人近乎篤定道。
君子言怔了怔,“怎麼了,他現在是不是特別忙?也是,一國總統,肯定很忙。”
費司霆解釋,“這跟忙沒有關係,是他絕不會主動去見薄緋的。”
“為什麼?”
“薄緋和她哥哥這幾年,暗中做了很多事情,想要拉北麟哥下臺。他們現在是完全的對立面,簡而言之,是仇人。你覺得,北麟哥會去幫助一個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麼?”
君子言嗓子眼裡發堵,但還是沉了口氣,說道:“那怎麼辦?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薄緋她一直醒不過來嗎?萬一,她出什麼事情了,該怎麼辦?”
那樣,她會永生難安。
因為,薄緋是為了救她才出事的。
“費司霆,你幫幫忙,救救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