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梟簡直要心花怒放,這輩子,何曾聽過她說這種甜言蜜語。如果,她沒有失憶該多好?
容薏一邊給赫連沉梟喂粥,一邊繼續挖苦南宮玦:“不像有的人,征服不了一個女人,就只會用畜生還不如的手段對付對方。”
“你這是,在埋怨我?”南宮玦眼神噙著莫名的喜色。
“我為什麼要埋怨你?我只會埋怨人,不會埋怨別的。”
言下之意,你不是人。
容薏心裡真的很怨恨,要不是赫連沉梟,昨天她真的就葬身在藏獒嘴下了!
她昨晚沒敢告訴他,南宮玦還曾經逼迫她補膜,想佔有她一事。
不然,按照他狠戾的脾氣,可能不會再顧及現在的處境,真的和南宮玦打起來。
南宮玦眼神變得陰鷙了幾分,這個死女人,又挖苦嘲諷他。
但想到,他餓了她三天,還把她丟在藏獒群裡,也確實有些過分了,便破天荒地示好:“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容薏面色冷淡,淡淡道:“黎姑奶。”
“你姓黎?”
“嗯。”
“姑奶?”這名字,他怎麼聽著不對勁。
容薏一臉呵呵噠,繼續給赫連沉梟餵飯,話卻是對著南宮玦說的,“抱歉啊,我沒有你這麼不孝的侄孫。”
南宮玦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她說的其實是“你姑奶”。
從小到大,沒有女人敢這麼對他,一時之間,他竟然著了道!
他黑色的眼睛裡,瀰漫起邪惡的黑暗之氣,“死女人,你不要以為我沒法子治你了!”
“南宮玦,她現在,是我的人。”
驀然,輕輕淡淡,卻重如磐石的一句話,自赫連沉梟菲薄的唇中吐出。
當他坐在這是擺設了?
當著他的面,威脅他女人!
“就是,南宮玦,你聽清楚了?我現在可是主人的暖、床、女、擁,主人很喜歡我,你要是找我茬,先問問我主人再說。”
容薏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有自己男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南宮玦平時雖然脾氣乖張古怪了點,但也很少被人逼出脾氣來,眼前的人,是第一個。
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對手,誰先失態,誰就輸了。
他強自壓下怒氣,淡淡地道:“赫連沉梟,她不是處~女,你知道的吧?一個殘花敗柳而已,你自己收著好了。”
“南宮玦,你別太過分!”容薏怒瞪著他。
赫連沉梟淡淡地看著女人,南宮玦怎麼知道,她不是處~女了?
“我不過陳述事實罷了,哪裡過分?”
“你給我滾。”
容薏真生氣了,她怕赫連沉梟誤會她和南宮玦發生了什麼。
她希望,他信任她。
赫連沉梟薄唇擴開一抹弧度,大掌摸了摸女人的頭頂,信任的意思,傳達的很明顯。
容薏心裡一暖,現在,她和他的默契度這麼高了?
南宮玦看赫連沉梟根本不在意這一點,只覺得喉嚨像卡了一層魚刺,但他依然開口:“我們這種人,向來要的都是乾乾淨淨的女人。赫連沉梟,你若是覺得對她有不滿意的地方,儘管和我說,我多少也要盡地主之誼,給你再換一個更漂亮的處~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