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血陽升起,金色的陽光照耀著神州大地。一陣陣清涼的秋風襲來,讓人全身格外通暢。
秋天是個好季節,只可惜離別在即。
偌大的戰神府,人已走的一乾二淨,空蕩而寂寥。就連那氣魄的巨大府門也上了一把巨鎖,緊緊關閉。戰神做史,就連帶那些昔日的豐功偉績也一起鎖在大門內吧,留在外面的,也要開始新的生活。
倉遠輕輕地撫mo著桀驁如往的鎮門雄獅,不捨的望著那熟悉的府門,烏黑的雙眼顯得晶瑩。
倉遠身後,站立著頭髮花白的馮千,再往後停了整十輛馬車,除了其中的一輛錦色絲蓬,極為華貴的馬車,其餘的九輛全部裝滿了一個個大箱子。馬車的一邊等待著有三十七人,當前的是七人皆是騎著神駿大馬,揹負各種兵器。這些人眼光精湛,神情肅然,一看便是修靈之士。
而那些徘徊在府門前的昔日下人門早已被馮千遣散,儘管有些不捨。
馮千長嘆了口氣,有些不忍,終開口道:“少爺,到時間了,走吧”
離別故里,馮千也不禁一陣悵然。
“恩!”倉遠抽了抽鼻子,當轉過身去,眼中的淚水已經不見。那一張略顯蒼白,仍未脫幼稚的小臉上卻分明透著一股堅強。
離別總是這般的傷感。秋風依舊在吹拂著,此時街道上人尚少,幾片黃葉在風中翻滾,摩梭著青石鋪的地面,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音。
“豎——旗——!”為首的虯髯大漢大吼一聲,行在車隊前開路的一名青年立即取出一面黃緞條,書有“冰花”二字旗掛在一根長杆之上,喊道:“諾!”
其他人亦跟著一齊喊道:“諾!”
“開拔!”虯髯大漢又巨吼一聲,緊接著,車隊開啟,一行浩浩蕩蕩,緩緩向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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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離去不久,戰神府對面的一牆角處躍出兩名黑衣人,均是帶著一副鬼臉面具,遮住容顏。
望著消失在街頭的車隊,稍微靠前一人開口道:“13號,回去向頭領回報”聲音嘶啞,難辨男女。
“是”另一人恭敬應道。說罷,土黃色光芒一閃,人已突兀的消失了。
竟然是土靈術——遁地!
待另一人走後,先開口那人瞥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戰神府,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戰神讓人欽佩,只可惜其子能否保全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但願別太優秀吧!”聲音漸漸在風中飄散,那人的也隨之消散。
……
日起日落。轉眼已然半個月過去。
又一個血陽西斜,金燦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風塵古道上,一隊車馬正背對血陽,踩著長長的影子,向西行去,
正是倉遠一行。
那名持鏢旗的青年背一柄長劍一馬在前,虯髯大漢肩扛金銅巨斧引馬斷後,其餘馬上五人以及其他人皆行在當中,護著十輛馬車。而倉遠所乘的馬車正於車隊的正中央。
“馮伯伯!”馬車內傳來倉遠稚嫩的聲音,這也預示著十幾天的沉悶終於打破。
坐在車外的馮千心中一喜。半個月了,少爺終於說話了!自從離開飄雪城,這段時間倉遠一直沉默不言,只是默默地獨自一人躲在馬車裡。神情悵然,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馮千也理解,畢竟是背井離鄉,倉遠也不過一個剛剛七歲的孩子。心中愁傷自然不免。一切總要有個適應階段。
“馮伯伯,你在嗎?”車內倉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似乎還帶著些焦急。
“在在,老奴一直都在”馮千這才反應過來,立即高興的回應道,“呵呵,少爺,您可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的”倉遠掀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