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何向東心中苦澀,他眉目緊緊擰在了一起,啞聲問道:“那你們董事長是誰啊?”
“是我。”背後有人答話。
何向東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女人。
“何向東,你好,我叫蘇小婭,請多關照。”
第一千二十八章 你信不信?
北京,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流,一座不知名的小橋。
兩個很有名氣的人。
何向東,江一生。
何向東是在03年的時候認識的江一生,到現在已經13年了。在何向東的記憶裡,他好像從來沒有跟江一生把酒言歡過。
當初兩個人還在蜜月期的時候,就沒有喝過酒,不久之後就交惡了,在那之後,就更加沒有了。
江一生終究還是沒有被牽扯進刑事罪裡,靠刑事定罪太難了,寧躍他們也從來沒指望這個,他們現在已經提起來民事訴訟了。
現在是傍晚,黃昏時刻。
這裡相對於熱鬧的商業區來說,顯得僻靜不少。倒也不是沒人,也有人來人往,提著菜的大媽,遛鳥的大爺,還有嘰嘰喳喳的剛放學的小學生。
很有生活氣息。
何向東和江一生就站在這樣一座小石橋上,橋頭就是一個攤煎餅的路邊攤。
何向東和江一生背靠欄杆,何向東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倒是也沒有人認出他來。
他們兩人手上一人拿著一瓶艾丁格啤酒,靠在石橋欄杆上,看著橋下渾濁的流水。
江一生莫名有些感慨:“何老師,沒想到我們還有把酒言歡的一天。”
何向東道:“把酒是真,言歡可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江一生笑了,這一次的江一生的笑容依舊儒雅,他道:“何老師,你還是這麼心直口快啊。”
“是嗎?”何向東問。
江一生道:“那當然,您如果不是心直口快之人,也不會去得罪那麼多人了。”
何向東呵呵一笑:“這是你對我的評價嗎?”
江一生搖頭:“那不是。”
何向東不言。
江一生放下酒瓶子,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包煙,自己抽出來一根,然後往何向東那邊遞了一下,何向東搖手拒絕。
江一生也不以為意,他把煙揣好,然後又摸出打火機來,給自己點燃煙,重重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吐了出來。
薄薄的煙霧逆風吹散在江一生的臉上,一直往他的腦後飄去,這一刻的江一生竟然有一種超然脫俗的感覺。
如果有一位攝影師或者畫家在現場,他們也許會有興趣記錄下這非常具有藝術色彩的一幕。
過了半晌,江一生嘴上的煙抽完了,他才從剛才那個僵硬的姿勢裡面緩和過來,他把菸頭丟進小河裡面,扭頭看向何向東。
何向東也轉頭看他。
江一生看著何向東的眼睛,很認真說道:“你是一個好人,一個有本事的好人,也是一個執著倔強的人。本來一個倔強又有本事的好人,在這個社會上是混不開的,但你的運氣不錯,所以有了今天。”
聞言,何向東微微抬起頭,有些怔怔出神。
他的思緒飄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是84年,他九歲。那時候還在天津郊縣,他剛跟著張玉樹學習口技,偶然得知了自己師父曾經遭遇了叛徒的事情。
何向東問張玉樹是這麼回事,張玉樹沒有告訴他,只是跟他說,他師父是一個有本事又很倔強的好人,所以他這一生都過的很不如意。
當年的何向東沒有明白,晃眼幾十年過去了,何向東再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評價,這是江一生給他的評價,是他最大的仇人給他的評價。
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