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全場轟然而笑。
何向東笑道:“退去啊,票房早下班了。”
“噫……”一群人在起鬨。
何向東說道:“不退票是我們的服務宗旨,反正你們想幹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把我包了都行,但就是不退票。”
“包了,多少錢?”
何向東一揮手,笑罵道:“男的走開。”
觀眾又是一片大笑。
臺上臺下互動非常歡樂。
同行們見到這場景,有些面面相覷,他們說相聲可沒法跟觀眾這樣打成一片,觀眾也不會如此親暱他們。
何向東這人身上就有這樣一種特殊的親和力,平時見到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只要他往臺上一站,這種魅力就出來了。
這明明是他第一次來天津做商演,底下坐著的觀眾大多都是第一次現場看他演出,可他們就跟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得,氣氛簡直不要太好。
這人是真有能耐啊。
何向東笑了一下,說:“接下來是我給大家說一個單口相聲,什麼叫單口呢,就是一個人說的,一張嘴說的就是單口了。”
“那兩張嘴說的呢,就是對口了;三張嘴說的,就是群口了;那麼四張嘴呢,還是群口,三張嘴往上就全都是群口了。”
何向東稍微理了一下面前桌子上的手絹,說道:“這是我們第一次來天津做商演,但並不是我第一次來演出,其實我小時候就在天津長大的。我是九歲就開始登臺演出,那時候就在天津,我也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這裡有一家相聲園子叫做連城曲藝俱樂部,後來被拆遷了,我當時就在那裡面說相聲。”
這話一出,臺下眾人陷入思索。
有反應快的已經尖叫出聲來了,苟啟福更是一臉震驚,他當年可是那裡的常客啊,那時候的苟啟福還是曲校裡剛畢業的學生,相聲還沒怎麼會說呢。
他就最喜歡去那裡聽相聲,尤其最喜歡那個機靈小孩子,雖然他年長於那個孩子,但在那時候他是真的視這個孩子為偶像的。
時過境遷,他都差點忘了當年的那個孩子了,誰成想居然在這裡見到了,居然還就是臺上這人。
苟啟福老臉都有些紅了,人家九歲就紅了,那時候自己連上臺都不怎麼敢呢。
要是這樣論起來,何向東出道比他還早,都算是他的前輩了,那他還在人家面前論大,苟啟福老臉都紅了。
後臺的蔡生意和蘇生德則是徹底懵逼了。
好多同行也都懵逼了,他們當年也聽了不少啊。
委實是當年連城曲藝俱樂部風頭太盛了,堪比今日的向文社,每場演出都是坐的滿滿當當的。
而何向東年紀雖小,卻是園子裡面的大角兒,大夥兒都指著他吃飯呢。在坐有好多年紀不大的相聲演員都是看了何向東的相聲才決定入行的,就比如後臺的蔡生意。
只是不曾想到今日的向文社班主何向東竟是當年那個相聲天才少年。
何向東也沒有多說俱樂部的事情,就道:“也沒說多久,我和我師父85年就離開天津了。”
苟啟福點了點頭,是了是了,在那之後連城曲藝俱樂部就再不復當年盛況,開始走下坡路了,再後來也經營不下去了,便關門大吉了。
何向東繼續道:“再後來97年的時候,我回過天津一次,那時候是錄製傳統相聲集錦,我來這兒說了一回相聲,和我們張文海張先生一起來的。”
“第三次就是做商演了,就現在。這也是我們向文社第五次做商演了,來天津的商演是第一次,也承蒙諸位多捧。”
“好……”觀眾叫好鼓掌。
何向東笑了一聲,繼續道:“相聲能做商演不容易,現在整個行業也不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