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如今你的嘴也被狼嘴碰過,和這茶盞一樣髒了,可以喝我的茶了吧?&rdo;
他將茶盞送到木槿唇邊,俊眉秀目颺著春色,笑意釅釅如醇酒。
木槿又羞又氣,漲得連脖頸都已緋紅,甫得自由便張口罵道:&ldo;卑鄙!無恥!惡棍!無賴!登徒子!老色鬼!&rdo;
許思顏久經沙場,早和侍妾們調慣了,再不在乎她罵啥,見她不喝水,便自己淺啜一口,若無其事地笑道:&ldo;嗯,你可以告訴天下人,你夫婿抱你親你,而且還想睡你,所以卑鄙無恥,是惡棍無賴登徒子……&rdo;
他靜了靜,&ldo;咦,老色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到老了,還要努力繼續做個色鬼?娘子既有如此宏偉大願,為夫一定不負所望,向老色鬼的康莊大道發足狂奔!&rdo;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木槿氣得無可如何,張開五指再度抓向他那張俊臉。
呃……
沒指甲!
細嫩柔軟的指頭從許思顏的面龐滑過,連他原先的那四道抓痕都沒能拉破。
許思顏贊道:&ldo;娘子的小手又滑又軟,柔若無骨,摸得為夫十分之暢快,十分之舒服!要不要再摸幾下?&rdo;
木槿連羞都顧不得,終於只剩氣怒了。
摸摸腰間沒摸到軟劍,不然必定徑刺過去,問問他是不是也是十分之暢快,十分之舒服。
不過,以他臉皮之厚度,只怕軟劍也刺不進去。
正抓狂之際,門被輕輕叩響。
許思顏抬頭,慢悠悠問:&ldo;有事?&rdo;只聞沈南霜在外回稟道:&ldo;涇陽侯領了北鄉郡守、燕安郡守等官吏拜見太子!&rdo;
許思顏淡然答道:&ldo;知道了!&rdo;
一低首卻依然俊顏含笑,向木槿道:&ldo;看來日後娶兒媳,女子德容言工之外,還得再加一條!&rdo;
木槿明知他必無好話,瞪了他只管揉著自己的手指,惟盼那指甲早已長出,也好多出一樁有力武器。
許思顏戲謔的眸光從她手指上掃過,悄聲笑道:&ldo;德容言工之外,還得加上一條勤修指甲!我破相便罷了,不想我兒子也破相!&rdo;
木槿又想撓他,而許思顏已經笑著步出門去。
他覺得他從今後肩上的責任又重些了。
治國齊家平天下之外,得再多加上一條。
調戲他家小娘子。
這個責任……很休閒,很放鬆,很有趣。
開啟門,他向沈南霜道:&ldo;去給太子妃倒盞茶。&rdo;
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卻如霽風朗月,神清骨峻,說不出的雍容優雅,風標秀舉。
再看不出方才調戲他的太子妃時那股憊懶無賴的模樣。
沈南霜進來,正見木槿趴在榻上滿臉緋紅,怒形於色,一副恨極了咬牙切齒的模樣。
她忙倒了茶奉上,小心問道:&ldo;太子妃,怎麼啦?&rdo;
木槿端起茶來漱了兩遍口,隨手將茶盞砸了,恨恨道:&ldo;沒什麼,又被狗咬了!&rdo;
沈南霜四下打量著奢華雅緻的陳設,實在看不出哪裡有野貓野狗竄入過的痕跡,卻不知這太子和太子妃,為什麼一會兒被貓抓,一會兒被狗咬……
還有,近來這二位脾氣都不小,有必要讓涇陽侯府多備幾套茶具。
畢竟,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