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鳴打量著顯示器上的畫面,很快就找到了16號樓,影象的確十分清晰。
“昨天的24小時監控內容麻煩調出來。”彭鳴指了指第3個顯示器。
程宿很配合的答應,坐到椅子上鼓搗了一會兒,忽然“嘶”一聲。
彭鳴察覺到他遇見了困境,低頭看向他。
程宿十分焦急地撓著頭,一邊瘋狂滑鼠一邊嘟囔著:“不可能啊,每天都會自動匯入前一天的監控影片,怎麼找不到16號樓在昨天的監控內容了呢?”
路楊湊到程宿身旁,“你再仔細找找,是不是不小心刪除了?”
程宿非常堅定道:“我碰都不碰這些,絕對不是我刪除的。”
彭鳴雙手環胸地皺起眉:“只有16號樓的監控消失了嗎?”
“對,其他的都能找到昨天的,你看,這上面清楚地顯示著影片生成的時間和檔名呢。”
彭鳴和路楊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覺得蹊蹺。
程宿立刻拿出對講機,他交代在16號樓附近的安保人員去檢視監控情況。
等待了漫長的5分鐘後,對講機那頭終於傳來“嘶啦”、“嘶啦”的聲音。
程宿“喂、喂”地問了半天,安保人員回覆道:“程哥,16號門口和走廊裡的監控全壞了,也沒有業主聯絡物業報修啊。”
程宿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彭鳴和路楊,神色有些尷尬。
彭鳴的眉頭越發緊皺,竟會有這麼巧的事?
直到程宿忽然說出了另外一條線索:“其實不瞞兩位,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在傍晚那會兒來讓我調監控。”
這話一出,著實令彭鳴和路楊都面露驚愕。
竟然會有人搶先在警察之前?
程宿回憶道:“”我電腦當時打不開,就出去找人過來幫忙修一修,也不知道會不會那個人趁機刪除了我電腦裡的影片。”
彭鳴追問道:“你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嗎?”
“當然能,付大山嘛,就死掉的那個付衡的爹。”
3
付大山是何許人也?縣裡頭無論是有頭有臉又或者路邊掃街的,總歸都聽聞這個名字的事蹟。
他早年趕上礦井工人大批次下崗,工作被買斷後,迫於生計,他是縣內首批下海經商的人物。
擺過路邊攤,灌過液化氣,早市的豆漿油條賣過,夜市的苞米也烤過,15年前總算是發現了商機,從包工頭做起,竟也一路暢通無阻地闖成了開發商。
他長得人高馬大,50歲之後尤其發福,常年穿著油光水滑的定製西裝,大金錶是勞力士的,出門在外總會抱著他養了10年之久的博美。
有人調侃說,他對狗兒子的感情比對親兒子的都深。
“付大山開發的房產很多,但也有一些是爛尾樓,頂賬來頂賬去的,他手上可以支配的流動資金倒不見得有多少。”路楊翻看著帶在手上的檔案資料,都是和案情有關的,“而且我聽說,他不僅僅是做明面上的生意,好像私下裡也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八成是不滿咱們的辦案速度了。”彭鳴走出小區時,瞥一眼頭頂上“南臺小區”四個字,這樓盤就是付大山的,號稱是縣內最高檔的小區,可賣出去的戶數不算多,實在太貴。
“可嫌疑人不肯承認,而且咱們還在核實他的不在場證明情況,這連一天都還沒有過去,他再如何急性子也得考慮現實。”
彭鳴剛想再說,電話卻響了起來,是所裡的座機號碼。
“出什麼事了?”
“彭隊,你們還在南臺小區嗎?”
“剛出來,怎麼了?”
“太好了,您快回去小區裡!5分鐘前有南臺居民報警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