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熒不知自己怎麼也被牽扯了進去,可江白晝明明就是傷心了,偏偏嘴硬,但他並不揭穿:「能活著就不錯了。以前我也覺得自己可憐,後來脫離那種環境再低頭看,下面的可憐人成群結隊,和他們一比我受的苦算得了什麼?你祖父就更……」
龍熒止住話音,後半句沒說。
他對上城區頗有幾分仇恨心態,對姬雲嬋如此,對公孫博也如此。在他看來,上城區沒一個人值得可憐,他們的榮華富貴建立在無數白骨上,傷心苦痛也不過是吃飽喝足後的無病呻吟。
誰能一輩子沒點挫折?怎麼他們的挫折就那麼高貴那麼稀罕,值得人反覆念誦甚至心疼?
但這種話在江白晝面前說就很無理了,龍熒才脫口就有點後悔,幸好江白晝沒生他的氣,反而說:「你說得對,是我不知人間疾苦了。」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哥哥。」龍熒說,「你太善心,看誰都可憐,但人皆有兩面,你祖父一面是痛失愛子的孤弱老人,另一面卻是殺伐果決的公孫家主,三大世家一樣做派,囂張跋扈招惹不得,誰若犯在他們手裡,即便只是不小心衝撞了某位公子的馬車,也會被以大不敬之罪砍頭示眾——他們自詡皇室後裔,特別尊貴。」
江白晝默然。
龍熒抱著他說:「哥哥,你若動了凡心,先學會別被凡人矇蔽,沒人值得你傷心。」
喧嚷的夜裡,只這一隅安靜。
江白晝似懂非懂,龍熒又湊過來親他。這個吻帶安慰的意味,細細啄他的唇,也帶幾分珍惜,珍而重之地汲取他的溫度,吻畢輕聲說:「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為我傷心,最好是痛不欲生,離不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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