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來做墊頭。等玉鳳凰精力不支,才上臺撿現成便宜。」眼向臺下的江湖堆裡看去,有那麼幾個甚有派頭的人負手站著,冷眼看臺上,大有蓄勢待發之意。
恆商道:「不以容貌論,玉鳳凰也是個極難得的女子,胸襟氣魄都不輸與男人,但不知哪枝梧桐,能請鳳凰來棲。」
顧況道:「第一這枝頭要結實些。」
青城派的掌門幼子下臺後,又跳出一個點蒼派門生。程適摸著下巴冷眼看著,道:「看來顧況你沒猜錯,臺下那幾個小子是想等玉鳳凰打累了再去撿便宜,那不是要凰凰落進草窩?」顧況看他抖擻精神提氣,就知道程適要現。果然,程適瞅準了點蒼門生滾下臺去,唐門二少爺自報家門將要竄上擂臺時,氣沉丹田,大聲道:「各位英雄,能不能聽在下再多嘴一句!?」
江湖眾人都側過頭來,喧然道:「又是這個官府的小子出頭亂放狗屁!」恆商再皺眉頭,知府大人把袖子放在嘴邊拼命咳嗽,呂小面瓜倒面如沉水,眼光都沒偏半寸。
程適晃著腦袋道:「不然,放屁需出尾,出不得頭。」人叢中冒出一兩聲轟笑。有人道:「這小子兩三次放屁都有些意思。」程適很得意,恰在此時聽見一個聲音道:「既然有些意思,不妨聽他說些什麼。」
那聲音溫和柔緩,明明不大,隨風徐徐散開,卻都化進在場人的耳孔裡。
程適覺得此聲甚為耳熟。江湖的眾人,顧況程適,呂先恆商,副將兵卒,知府諸官員,臺上的玉鳳凰,連同臺下遮遮掩掩藏著看了半天熱鬧的密禁衛都循聲向那人看去。人群外,司徒暮歸裹著一件惟恐不夠顯眼的貂裘,就那麼站著。
恆商與呂先遙遙對望,暗自苦笑。
程適與顧況大生欽佩之情,這位司徒大人道行真他孃的不是一般足,活生生把程適的風頭搶了去。
密禁衛們的頭隱隱做痛,司徒大人如此在人前顯擺,皇上的口諭頂在腦袋上,抓還是不抓?
司徒暮歸在縣衙睡了個回籠覺,此時剛上山來。眾人都看向他,正有縫隙可走,逕自到擂臺下,在官兵與江湖眾人搭界的地方站了。
江湖眾人都揣測,此人是什麼來頭。
兵卒們也都揣測,那件貂裘明明是大將軍的,怎麼到了他身上。
司徒暮歸只看程適:「不知道程掌書要說什麼?」
風頭總算轉回程適身上,程適咳嗽一聲,大聲道:「在下是覺著打擂臺的方法不公平。鳳凰寨主一個弱女子,一個接一個同人這麼打下去,武功再好也支援不住,豈不是便宜了那些後上臺的?前面下場的英雄們也太委屈。」
江湖客們一時寂靜,擂臺上的玉鳳凰又凝起妙目向程適看來,程適十分得意。
三當家在玉鳳凰身後低聲道:「這位程掌書屢次出言幫忙,聽說替我們解圍那次還被呂先打了棍子。分明只能招禍的話,他卻敢仗義執言,這人可惜委屈在官場裡頭,若身在江湖,真是條錚錚的漢子。」玉鳳凰唇邊染了一絲笑,未回話。
二當家道:「不知道剛過來那人是什麼來路,武功看來不低,又沒在江湖上見過。。。。。。」六當家洪五娘也是個不出雙十的少女,低聲接道:「只是他相貌真是好,從沒見過那麼俊的。原以為那個白臉將軍與知縣身後的哥兒都難得的標緻了,居然加起來都不如他。」頰上飛了紅暈,卻咬唇向玉鳳凰笑道,「若這人也是來打擂的,這副樣貌足配得上寨主了。」
玉鳳凰眼波流轉在司徒暮歸身上一掃,淡淡道:「真正的英雄豈能看皮囊。此人連來路尚不知道,喜華飾且愛招搖,性必浮躁。皮相越好,心術越容易偏邪。」
二當家即刻點頭:「寨主說的甚是,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怎麼能只看臉。」六當家低頭不再說話。
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