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祝淵叔叔都倒在地上不動,我剛剛扔一個東西下去,他們聽到了也沒動,說明爺爺和祝淵叔叔很難受了。要是再不給他們塗藥,萬一又有壞蛋來……」邊邊吸了吸鼻子,「我一定要保護他們。」
她麻利地翻出一件斗篷雨衣穿上,她想,萬一爺爺和祝淵叔叔咬自己,穿著雨衣的話,它們就咬不動啦。
小姑娘覺得自己想的可週到了。
就這樣抱著小熊和藥品盒,邊邊邁著兩條小短腿,有些艱難的下樓。
――斗篷雨衣太擋視線。
她並不知道在身後安靜跟著一道影子,對於她剛才的所作所為,魔術師冷眼看著,急得系統不停冒出訊息:【你是爸爸,快阻止邊邊做這種危險的事。】
【陸嶼和祝淵是喪屍,十分危險,邊邊獨自下樓很容易出意外。】
系統以為魔術師買藥包是準備幫忙,讓兩隻喪屍暫時失去危險性,再讓邊邊拿藥包替兩隻喪屍療傷。
豈料魔術師買完藥就撒手不管了。
【邊邊一旦被感染病毒,以她的身體狀況,沒有絲毫可能撐過感染,必定會變成喪屍。】
魔術師輕柔地說:「遊戲而已,養個人類女兒,和養只喪屍女兒,有何區別?」
系統被噎了個結結實實。
「還是說,這並不是遊戲?」
又又又來了。
它要是告訴他真實情況,它就ga over――不存在了!
「都是養崽而已,是人還是喪屍,對我來說都一樣。」魔術師說完,也不切換場景,依舊一步一步跟著前方因為抱著小熊和藥盒而行動緩慢的小身影。
系統這個時候無比懷念修瑾,雖然傻了點,但只有他最堅定的把遊戲崽崽當真女兒養,涉及邊邊安危的情況,比任何事都上心。
再不濟來個弄九思也行,好歹弄九思挺正常――系統總覺得魔術師不太正常。
明明看起來不希望邊邊出事,偏偏又要把邊邊推入危險境地,跟在後面看,什麼鬼癖好。
系統忿忿,它要是個人的話,非得……呃,算了,還是不招惹變態。
到了小區門口,邊邊取下脖子上的鑰匙開啟鎖鑽出去,往右邊轉一個彎就是爺爺和祝淵叔叔所在位置,小姑娘深吸口氣,輕手輕腳地走近。
她先看到的祝淵叔叔。
這隻喪屍已經將被自己砸壞的垃圾桶扔開,他胸口凹陷下去,不太舒服地半坐在地上。
在邊邊下樓這段時間,他似乎一直在想辦法把砸斷的胸骨掰正。
奈何效果不太明顯。
要不是對面那隻同類,他的骨頭能斷這麼多截嗎!
喪屍幾次想站起來,均沒成功。
雖然喪屍似乎沒有「體力」一說,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沒「力氣」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意識。
總之,這隻喪屍所有心思都傾注在把骨頭掰正上,一門心思做這件事兒,反倒讓他忘記那種深入靈魂的飢餓。
邊邊發現祝淵叔叔低著腦袋,都沒看自己一眼。
然後她注意到不遠處有個鐵桶,如果把鐵桶蓋在祝淵叔叔腦袋上,應該會更好捆住他。
這麼想著的邊邊便把藥盒和小熊放在地上:「灰灰,你先在這裡等我哦。」
沒了藥盒和灰灰,她的行動方便多了,慢慢靠近鐵桶,望了一眼,邊邊小臉皺成一團――覺得自己有可能拿不動。
但還是要試一試。
小姑娘伸出細細的小手握住鐵桶的柄環,用力一提――
咦?
她驚訝地看著被自己提起來的鐵桶,一點也不沉。
魔術師不遠不近地跟著邊邊,連繫統都糊塗了,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