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五萬叫人家“活拿”,老闆掌玩之後,儘管沒有全部答應,但表情之中,言語之外,多多少少是能夠商量的。
而邱繼海想的是,那家有希望六十五萬,今天就萬萬不可能六十萬給蔡園圖走寶。
商人商人,無往不利。
邱繼海跟蔡園圖是朋友,可朋友如果給不了自己稱心滿意,邱繼海一樣不買單。
下一秒,邱繼海名人不說暗語,直言道。“我正好要說這個事,昨天晚上我跟老蔡是透過電話了,想著給你們收,可是賣家突然改變主意了,六十萬價格他們死活不賣,非要再加十萬。說這端硯越發名貴,基本上買一件少一件了。我苦口婆心相勸,說跟你們都商量好了,這古玩做的就是誠信,可不能出爾反爾。這不,對方聽完才鬆了鬆口,說最低六十五萬。我剛才還想著怎麼開口說這件事呢,趕上老弟你說給價,我才鼓起勇氣說出來。”
邱繼海表情充滿了失望,話語充滿了無奈,那艱難的樣子任誰都看不出剛剛那一幕是他表演出來的。
蔡園圖本來覺得這硯臺到代,可以試一試。
可六十萬後,突然又加了五萬,這令他反感至極。
不論邱繼海是真是假,可古玩講的皆是誠信,說好了的六十萬再加五萬,任誰都不可能接受。
蔡園圖臉色不好看了,擰著的表情邱繼海怎麼沒有察覺。
攤攤手,邱繼海依然沒有鬆動的跡象,更多了幾分堅毅。“老蔡,我也真是沒辦法。假如你真的六十五萬留不下來,那我只好把它收起來了。買賣不在仁義在,山不轉來水在轉,我們總歸還是會有下次合作的。”
邱繼海的堅定萬萬是蔡園圖沒有準備的。
因六十萬蔡園圖接受起來都費了很多情緒,六十五萬的價格,他蛋都要碎了。
偏偏,這龍搶珠端硯雕刻惟妙惟肖,做工材質絕對一流,再加之它的珍稀,失去這次機會,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面對這種局面,錢緊更是慌了神,自己這一問卻是老公公背媳婦過河,吃力不討好了,一時錢緊低下了頭。
還是蔡園圖挨下了面子。“老邱,我實在也是被你將住了,但你能不能給我再多一點空間。我加兩萬,六十二萬如何?”
蔡園圖從來沒有這番懇求人的表情,那種痛不欲能,輕啟口唇的期望就連一旁默默無聲的韓衝都被影響。
蔡園圖是想聽到肯定的答案無疑。
“不行,六十五萬,這是賣家最低的價格了。”邱繼海斬釘截鐵。
韓衝只見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那嘴巴一沉,下巴跟著都要掉下來似的。
“要是你出不來,那我只好把這件硯臺帶走了。”
這樁生意看來是要無疾而終,蔡園圖搖搖頭,估計著六十五萬也是點種了他的死穴,說什麼也不能再堅持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
邱繼海把硯臺小心翼翼地端好,輕輕地往盒子裡放。
但一個嘹亮的聲音突然響徹屋寰。“留下來吧。”
“什麼?”
“誰?”
錢緊,蔡園圖紛紛一愣,旁邱繼海放硯臺的手都是一顫,險些把端硯摔在地上。
而下一秒發聲的主人被大家看到。
又是這小子,韓衝。
韓衝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一句留下來吧也是他一時激動所致,就在方才蔡園圖神色失望之際,韓衝貓過身子咬破了手指,把血液溶於掛件,蛟龍生於左目,韓衝有了發現,所以才喊出這麼一句。
可話一出口他便腸子都悔青了。
古玩切忌低調。
這麼一句說出來倒是把他弄得難堪了。
蔡園圖剛剛沒聽到韓衝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