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所以到了最後他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有些急著想結束這一切了,也是有情可原的。
夜子軒帶著沈雲悠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沈雲悠轉身想要抱抱他的時候,卻抬手製止了她。
“我身上髒。”夜子軒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其他的地方,輕聲說道。
沈雲悠表情一怔,然後回應道:“我去給你燒水洗一下。”
沈雲悠說完,就要往屋外走去。
“悠兒。”夜子軒手疾的將沈雲悠拉住,對上沈雲悠審視的目光,夜子軒想了想,說道:“聽我的話,天亮之後你先帶著宸兒離開。”
“不要!”沈雲悠想都不想,立刻一口回絕到:“你去哪我就去哪,決不離開!”
沈雲悠的態度堅決的讓夜子軒有些無奈,這在他意料之中,卻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夜子軒無聲的將沈雲悠拉入懷中,擁著她朝床榻那邊走去。兩人坐在床上坐了好久,夜子軒才再次開了口。
“先回西王國等我,好不好?”
“夜子軒。”沈雲悠表情不悅的坐直了身子,盯著夜子軒的雙眼,警告道:“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不走!別在這個問題上跟我打混,沒用。”
沈雲悠雖然不知道夜子軒為什麼忽然間讓自己離開,但是她下意識的就覺得,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的身邊。
屋內的氣氛在沈雲悠這麼大聲的說完話之後有些沉悶,沈雲悠看著夜子軒稍稍皺起的眉峰,不想再去逼他。
“你把姜鏡紅殺了?”沈雲悠清了清嗓子,提到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的姜鏡紅。
夜子軒點了點頭,脫下了外袍扔到了地上。“她早就該死,是我下手晚了。”
若是知道姜鏡紅會做出那種事情,讓她受了那樣的罪,他早在一開始姜鏡紅還沒機會與司徒睿接觸的時候,就該動手了。不然,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四年。
夜子軒在心裡想著,問道:“你孃的死,你都查清了?”夜子軒並沒有忘記沈雲悠主動要進宮的原因。
“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小細節還不敢肯定。”沈雲悠歪著頭靠在牆上,垂下眼簾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姜鏡紅假扮的那個慕容琉,而至於你……”
沈雲悠意外的沒了聲音,讓夜子軒感興趣的說道:“繼續說下去。”
“是南郡王吧?”沈雲悠抬起頭來對上夜子軒的視線,“不然他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當年那封信,則是仇弒天所為。”
錦橙曾經說過,他見過司徒南和仇弒天在一起。沈雲悠想,當年有可能是仇弒天在景凌山莊附近調查什麼的時候,發現了司徒南等人。亦或者是司徒南等人在調查夜子軒的事情時,不小心被仇弒天發現了。總之是他們在得知彼此要對付的敵人都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便合起手來想了那麼一個計劃。
仇弒天生活在山谷裡那麼久,就算知道夜子軒住在景凌山莊上,知道上山的方法也不奇怪。而至於自己當年墜崖,仇弒天肯救自己的原因。沈雲悠想,也許仇弒天是拗不過錦橙的堅持,也許仇弒天當年壓根就沒有見過自己,也說不定。
仇弒天這個人一向小心謹慎慣了,他就算和司徒南等人交手,也不會真的盡心盡力去為他們做事。幫他們進山莊送封信已經是到了仇弒天的極限了,所以仇弒天是不會冒險在山莊裡等著看,他究竟是要送信給什麼人的。而司徒南他們究竟給了仇弒天什麼好處,沈雲悠就不得而知了。
“沈斌風說過,林一這個人很擅長易容和模仿別人的筆跡。那封信,應該就是林一所寫吧?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和我娘也在山莊裡,我猜也許是山莊裡真的出了內鬼,也許是我娘在下山的時候不小心被仇弒天給看到了,都是說不定的事情。”
夜子軒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