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或多或少帶了些得寸進尺的心理,更有甚者什麼都不做,卻怨天尤人。
在創世神太初看來,真正的公平,就是給予任何生靈一個公平的起點,其餘全憑自己的奮鬥。或許你會說,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可在這個世界生來的高下之分,無疑靠前世行善或是為惡來判定,這難道不是平等嗎?事實上,就連高高在上,主宰一界不知多少年的天命強者們,也不過是六界芸芸眾生中最先修煉到頂點,符合太初條件,從而被太初殘留的意識賦予了天命的存在罷了。衡天者起點高是高得很,卻不得不清冷孤守年華這就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想到這裡,曲寧萱忍不住輕輕嘆息創世神太初將一切都設想得極好,唯一沒想到的卻是碧染的誕生。女主光環千秋萬代,將與她接觸極多的昭華上仙迷得七葷八素不說,也讓原本到世界末日都不會被破壞的太初結界從內部出了問題,原本能夠控制在小範圍內的鬥爭,也就成了六界的劫難。
眼見蕭寧依舊有些辯駁之意,曲寧萱不由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認為,六界應該仿效人間皇朝,擁有一位至高無上的強大存在,有他懾服眾生,自然無人不服。可你有沒有想過,若真的有這樣一位存在,他又能保證自己的人格多久呢?若是他有朝一日失道了,人們便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就算有人能站出來,也必須耗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打敗他,還不知多少生靈會被捲入戰爭中,因此喪生,而打敗他的人又成了新一代帝王,如此迴圈往復,永無寧日。你既然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仙人,應該明白世俗界的皇朝有修真者在背後支撐,何況這些帝王將相將大部分精力放在長生不死身上,各方勢力又無比駁雜,才出現了皇朝能綿延幾萬年的事情,可若他們只是普通人這種王朝,能苟延殘喘個千八百年,就不錯了。”由於仍舊不能確定蕭寧的身份,是以曲寧萱不過從政體分析,卻有些更深的因果未曾講出來。
創世神太初行事周密,滴水不漏,豈會不防著倘若有人越出界限,成就至尊這一招。何況理解這轉早已自如,世界法則也不會允許這等存在。
想到這裡,曲寧萱面色忽地一變。魔皇涼歌,化魔為仙,所創結界封印之精妙,竟能騙過創世神太初塑造的天界之門,唯有用至清之氣相逼,方能察覺出來。莫非,莫非魔皇所思所想,不在於仙界肥沃的土地與充裕的靈氣,圖的竟是這個?
好在僅僅片刻,曲寧萱就定下心來,卻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是了,六界之戰中,三仙不過受到重創,靈帝由於撤退的早,沒受什麼傷,妖皇下落不明,唯有魔皇傷的最重,竟只留下了一絲真靈,還未必能保留下從前的記憶。這樣的他,想要重修回從前的力量,得耗費無比漫長的時光,大概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照理說,作為天命強者,不該被戰爭弄到這個地步,畢竟他們的地位無可替代,死了整個一界都會漸漸完蛋,可魔皇竟……看樣子,魔皇竟真正觸控到了“道”,為天地所不容了。
“蘭泠仙子,你怎麼了?”蕭寧見曲寧萱突兀停住,神色有些奇怪,不由關切道。
曲寧萱搖了搖頭,淡淡道:“無事,不過方才想到一些往事罷了。”
蕭寧聽了,便不再多問,繼續下棋。
他外表冷淡,心思卻頗為細膩,知曉曲寧萱刻意以因果為由,拖著不放他走,估計有什麼原因。可即便如此,他也能察覺到對方並無殺意,所以也能泰然處之。
“靜兒,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大對。”錦容心心念念都是逐風蝕柳王最後那句話,好幾天都沒心思玩樂,只是翻來覆去地琢磨這件事,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我總覺得自己好像能捕捉到什麼,卻想不起來。”
她這幾日的煩躁不安,蘭靜是看到了的,憑著自己看推理小說的經驗,蘭靜輕聲道:“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