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戲謔地調笑道:“難不成沫兒是在害怕蕭軒宇認出你?”
伊沫狠狠地瞪了雲翳一眼,臉上淡無半點情緒,眼裡閃現的是無盡的鄙夷。卻沒有說一句話。
見狀,雲翳笑意更濃,戲謔的表情也更加重了:“看來我的小沫兒是入戲太深了啊!”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精緻的面具,輕巧的為一臉詫異的伊沫戴上,訕訕道:“他日,師父定為伊沫除去心病,可好?”
雲翳明顯的感覺到了伊沫渾身一顫。表情卻依舊冰冷如霜。他無奈卻又帶著鄙夷地笑了笑。若有若無地在伊沫的耳邊呢喃:“殺手動情便是禍。”
是的,伊沫是在思緒,她害怕蕭軒宇認出自己這個殺人兇手是那個伊沫。她害怕看到蕭軒宇眼裡鄙夷,憤恨,唾棄的眼神。她更加地害怕這個開始是引發那個駐紮在心底的少年的鄙夷,也是同樣的仇恨她。
呵!什麼時候,一直用內心的變化,靠演戲來掩飾一切的她,會變得需要靠外界的東西來掩飾自己的身份了?她甚至開始鄙視自己。
心裡越發的惱火,她看著雲翳戲謔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她忍無可忍,緊緊地握住了手上的銀絲。準備殺出去的時候,手突然被雲翳牢牢地抓住了。她狐疑的瞥了雲翳一眼。
雲翳悠悠的嘆了口氣:“我教出來的徒弟就這麼輕率嗎?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想要得到自由的話,難道性命不應該是本錢嗎?沒了命,你這麼自由。”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懲罰性地捏了捏伊沫的手。
伊沫轉而變得淡然的臉色,再次變得笑靨如花,嬌柔嫵媚,眼裡卻沒有一絲的感情:“師父說的對,是伊沫沒有想清楚。”
伊沫成功地看到了雲翳眼裡的不快,他沉悶的聲音完完全全把他緊蹙的眉頭映襯起來,卻生生的把想要說的話收緊,一臉毅然地看著伊沫。
他已經感覺到了門即將被開啟的聲音。眉間示意,兩人一起跳上了房梁,他們的實力對方都很清楚,知道在那些隱衛面前還是瞞得住的。至於一點武功都不懂的皇帝更是不在話下了。
只是在蕭軒宇進來的時候,那憤怒之下,雲翳和伊沫一齊都感覺到了附近有個厲害的角色。他一定是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至於來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誰也不清楚。但是,那個人不懂,他們也不會傻到自己先出手。
當蕭軒宇的隱衛們檢查出來端王世子已經死亡的訊息時,伊沫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臉上黑成一片。端王大權在握,要是發動宮變的話,蕭軒宇這個皇帝也就當到頭了。更何況,端王就這麼一個兒子。
“先不要把訊息透露出去。就說世子最近對樂器很感興趣,在宮中學習。能瞞一刻是一刻。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稟報皇上,未查到絲毫關於刺客的訊息。可能,可能已經逃了出去。”
她在房樑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蕭軒宇眼底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帶了絲瞭然。她心底一動。這一絲的異樣居然沒有被雲翳看到?這倒是要歸功於伊沫對蕭軒宇的瞭解,畢竟,有的時候,一個不懂武功的人想的是什麼未必會被武功高強的人看破。
隱衛零零星星地都退了下去,各自歸守原來的工作崗位。但是,在這之前,門前的那個女官已然死去,連一個啊字都沒有喊出口,那些隱衛出手斃命!伊沫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那個女官的下場,她一早就清楚了。她可以瞭解每個人的下場,卻沒有辦法料到自己的下場。她的下場會不會也這般悽慘呢?
趁著,所有的隱衛驚魂未定,包括不會武功的蕭軒宇的離開。那個高強武功隱在暗處的人卻一動未動。她悻悻然看著雲翳又從懷裡掏出一快面具戴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在雲翳耳邊嘲諷:“怎麼?師父也見不得人嗎?”
“你這個不懂事的丫頭,我的身份暴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