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狠狠地抽搐著。回給少女的卻是強壓制住痛苦的苦澀笑意。
雲祈煎好了藥,伊沫也聞出了異常,他心底很清楚,看著伊沫從容不迫喝下了讓她安神的藥,然後衝他微微一笑。他守著她一直到她睡著為止。
月漸漸地襲上枝頭,一片夜光明華,月朗星稀,在很不符合實時的月色籠罩下。雲祈漸漸地退出房門。門關上的那一刻,伊沫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月色的籠罩下,雲祈一襲月白色的袍子顯得格外的飄逸,似是誤落凡塵的謫仙。他輕輕敲了敲師父書房的門,裡面燈火通明。
“門沒關,進來吧。”裡面傳來有些低沉的聲音。
雲祈應聲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屋子裡到處都很亂,書籍到處都是,野花野草也到處是,被培育在各種花盆裡,花盆不夠的甚至在茶杯木碗裡都有。看到這裡,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再看向師父,他一臉的憔悴樣子,許是研究了良久。
他撫著花白的鬍子道:“祈兒,過來,讓為師給你把把脈。”
雲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淡淡的走了過去。
陸子張把著雲祈的脈,卻微微蹙眉,半晌,居然是面露喜色。雲祈略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師父。他相信自己的師父,可是,眼看著七日之期只剩下兩日了,他如何再等下去?不禁面露愁容。
陸子張的手指半晌離開了自己的手腕。他自言自語道:“這難道是上天做的決定?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轉過頭看著雲祈微微有些不耐煩的眼神和急迫,他才緩緩道:“那女娃兒體內中的是冢蠱,傳說冢蠱無解,如今的變異雖然有些怪異,但卻也是一個轉機,或許為師知道如何解。研究了這麼多天,我突然才想起來了你體內的情蠱。”
“情蠱?”他又是震驚又是無奈的嘆息。原本,他是想隱瞞這情蠱,陪著伊沫過一日是一日的。師父突然提到了情蠱,他心底又慌張又害怕。
“祈兒,你無須緊張。”陸子張淡淡道,雲祈微微一怔,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可以被別人看的這麼清楚了?雖然說陸子張是自己的師父,十幾年來,他卻是從未讀懂自己的心思,這回,是怎麼了?
“為師也是今日才發現的。那女娃兒身體內的冢蠱無解,你體內的情蠱也是無解。倒不如兩者相結合抵消。當然,這是一個冒險的想法,勝算只有五成。”
雲祈沉默了良久,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見此,陸子張繼續道:“如果成功的話。你們身體內的蠱毒自是可以一齊去除,永無後患。若是沒有成功的話,後果我無法設想。”
“師父。”雲祈咬了咬牙,他沉下了臉色,眼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狠狠道:“我試。就算不治,伊沫也只有兩天的性命可言。她若不在了,我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既然你這麼決定了。我們姑且一試吧!”陸子張頓了頓,繼續道:“這種方法從來沒有人試過······”
“還有兩天,現在也只能搏一搏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情解蠱。所謂以情解蠱,咳······就是。”陸子張抬頭看了一眼雲祈的樣子,這小子原來也會臉紅。他不由得又咳了幾下。
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是為師想法齷齪,看來這真是天意了,雖然只有五成的把握,但是,我想你也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你們是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嘛。再說了,你的處男之身還不破的話,為師都有點懷疑你有龍陽之好了。看你和那夜影走的也挺近的,我早就看出不對勁了。”
“哎,祈兒,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陸子張的的確確話還沒有說完,他也是一個老頑童啊,臉上略帶笑意地看著雲祈離開的背影,隨即,卻又一臉陰沉了下來。
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