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轉身她就能忘了，我也乾脆豁出去了，明刀明槍地直接上。

“唉？那天你也在？”她驚喜的看看我。

天上一道巨雷……劈死我吧……

“是啊，是啊，我說看你怎麼這麼眼熟呢？”可怕地張寶妮啊，英語系地研究生啊……我實在慶幸她不是化學系的，不然這個事故體質……要給國家和人民造成多麼大地損害啊。

“那天真危險……”她笑一笑慢慢的往前走。

“是啊……其實那天劫匪走了以後，我才到銀行的，都沒看到。”言下之意是我覺得很可惜。

“還好你沒看到……那天回來以後我一直做噩夢，我爸爸媽媽都嚇壞了。”

“那麼可怕啊？”

她點點頭，“劫匪就已經很可怕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當時銀行裡還有一個人用刀子殺了另一個人？”

我饒有趣味的看看張寶妮……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她不是不配合律師，她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其實如果換做任何一個父母，見到孩子受了如此的驚嚇，也不願意再多事了，更何況……

“你親眼見到了？用刀殺人？哇，好刺激啊……”我很興奮的看看她。

“什麼刺激啊，嚇死人了……本來劫匪就已經很恐怖了，他們一來就殺了兩個人，我當時嚇的都不會動了，後來還是那個男人……就是殺人的那個男人，他過來拉我一起蹲在櫃檯下面，要不然我看劫匪估計也會殺了我的。”

“你能認出那個男人？”我吃驚的說……據我的觀察，張寶妮是一個很迷糊的人，這類人對於他們不感興趣的事物完全可以做到視若不見，周寧波又不是什麼絕世帥哥，她能記得住嗎？

“嗯。”她點點頭，“他長的很像我舅舅。”

頭上三根黑線……

“那你剛才說他殺了人？”

“對啊。”她搖搖頭，“劫匪走了以後，我腿都軟了，攤在地上不會動了，這時候我就發現我身邊的那個男人，正在用刀刺他另一邊的那個女人。”

“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她點點頭。

“你剛才說你當時是蹲在櫃檯下，那個男人就在你……左手邊？”

她搖搖頭，“右手。”

“那死去的那個女人是在他的左手邊？”她點點頭。

“可是你們不是都背靠櫃檯嗎？你應該看不到那個女人的情況吧？”

她詫異的望著我，“我看到那個男人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看那女人呢？”

我低頭沉思：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就說明當時單晶到底是不是死了也不清楚……

“你的眼鏡是新買的？好漂亮……”我把話題帶走，不想讓她起疑。

“是嗎？”她笑眯眯的看看我，“我媽媽幫我挑的，漂亮吧！”

我點點頭，“其實你不帶眼鏡更漂亮。”

她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戴隱形眼鏡總是會丟，揉一揉眼睛就發現眼鏡沒了……我媽說我不適合戴。”

“啊，那不是很麻煩？你眼睛多少度的？”

“七百度。”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出事的那天，你的隱形眼鏡也丟了吧？”謝警官曾經描述過當時的情況，現場發現過一隻隱形眼鏡，雖然他沒有告訴我是誰，但我想八九不離十就是張寶妮了。

“是啊。”她吐吐舌頭，“不過還有一隻所以看東西不成問題。”

“左眼右眼啊？”

她伸出兩隻手，在眼前比劃了半天，“右眼。”

“哈哈，你真可愛。”

如果是右眼……因為視線角度的問題，她應該不可能那麼清楚看清楚在她右手邊周寧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