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區沼澤多,那三人的短打精工細繡,寶石結綴,華美非常,哪怕阮鴻筠穿的比她們簡單得多,那也是用月白天蠶絲織就,細微處還能看到一絲絲泛著銀芒的暗紋。相比之下,林溪的青布衣裳可以算是簡陋了。
林溪躺著也中槍,不由苦笑,怎麼到哪裡都有這些是非。她反正不是買不起,只是怕惹得不懷好意的人注意才一切從簡的,誰知竟成了人家攻擊阮鴻筠的筏子。阮鴻筠怒火中燒,平常那兩人找她麻煩也沒什麼,現在居然給她朋友臉色。一張俏臉黑的滴水,顧不得和她們虛與委蛇,怒斥道:“蘇慕夏!閉上你的臭嘴,她是我的朋友,由不得你們隨意侮辱!還有你羅念,現在給我滾,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
阮鴻筠越生氣,羅念越滿意,輕笑道:“這怕是由不得你呢,你以為真這麼巧,偌大的火?區外圍隨意碰碰就遇到你?”
第三十章 狼桓果
林溪心陡然一沉,不著痕跡的捏了張雷火符。
那沉默寡言的少年朝兩個同伴望了一眼,怯怯開口道:“我。。。我們是奉阮伯父之命。。。來。。。來喚你的。”
阮鴻筠皺眉道:“我爹爹怎麼不叫護衛喊我,偏偏拉上你們?”
蘇慕夏冷笑道:“這話說來是不信我們了,你以為我們願意為你跑腿呢!”
那少年聞言急道:“是。。。是真的,你看這個。”說著伸手遞過一枚玉牌。
阮鴻筠掃了一眼心裡已是信了半分,接過一看,果然是她爹爹身上的鴛鴦母佩。這鴛鴦子母佩乃是上品靈器,原是她爹爹送給她孃的定情信物。爹爹持母佩,孃親收著子佩,無論兩人相隔多遠,都能依靠子母佩的聯絡找到對方,後來孃親仙逝,自己又酷愛歷練,爹爹不放心她,就把孃親的子佩給了她,方便爹爹隨時能找到她。
林溪無語,原來是阮鴻筠她爹找她,現在正值月黑風高寒鴉南飛,正是最刺激小心肝的時候。那倆女的說的像要殺人滅口一樣,唔,害得她嚇了一跳呢。
阮鴻筠收好母佩,歉意地朝林溪看了一眼:“對不起啊阿溪,我爹爹找我,我們大概不能繼續歷練了。”
林溪愣了一下,心裡湧出大大的不捨和遺憾,失落道:“這樣啊,那你快跟他們走吧,莫讓你父親等急。”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和脾氣的隊友,一天相處下來真的很愉快,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又要自己一個人了麼?
阮鴻筠瞪大眼睛道:“難道你不願意跟我一起麼,阿溪~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爹爹,他一點也不兇的,你還可以去我家玩,我給你看我存下來的好東西!”說到最後已經軟磨歪纏搖臂亂晃了。
羅念冷眼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心裡一片諷刺。這阮鴻筠越來越不像話了,哪裡配得上阮家大小姐的地位,沒有大小姐的氣度風華不說,居然還要把來歷不明的散修請回家去住。若是被在場那些人看到,他們豈不笑掉大牙,真是丟盡了阮家主的臉面。她見林溪未穿帶有家族族徽或者宗門標示的衣物玉牌,已經認定林溪是個散修了。不過這與她何干,她只要在一旁看笑話就行了。
林溪沒想到阮鴻筠是這個打算,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道:“這怎麼可以,我。。。這不合適的。”
“有什麼不行!你是我朋友,我還不能帶你回去麼,難道是說你不願意認我這個朋友?”阮鴻筠故作傷心道。
“怎麼會,我是隨便去哪都行,只怕給你帶去許多不方便之處。”
“不會不會,你跟著我就好啦。”阮鴻筠遂了願,眼睛都笑眯起來了。她原本只是想要拉攏林溪這個醫修,但是發現林溪人不錯,對她衣著目不斜視,不問她的家事,還會認真聽她說話,真正動了結交的心思。
羅念不阻攔,蘇慕夏更不會管阮鴻筠多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