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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曾經偶爾開過玩笑,她也都將它們當玩笑處置了。

這個假面,和別人都不同;比如廿朝安,就是從一開始嬉皮笑臉、耍盡伎倆要跟在她身邊開始,脂顏就知道他的目的和他的心意,並且他仍然怕被忽視,不厭其煩的在她身旁唸叨著;黑子不必說的,早已不是愛和不愛,而是自打她來到這個世界,他就註定會跟她一輩子的;冷麵呢,雖說也不說什麼,但是脂顏能從他的眼神中得到非常肯定和準確的訊號,每一次看他的眼睛,都是無比堅定的答案,是什麼都不用說的;只有假面這個人,他們不是直接認識,他們中間一直隔著廿朝安,隔著冷麵,而他這個人本身也讓人時覺忽冷忽熱,面上沒有任何東西,眼神中也沒有——在幾個人的格局中,從不佔據主動地位,永遠在旁觀者的角色上冷靜的看待著她和他們。

脂顏一直認為,在所有的人裡面,假面是最冷靜最無情的一個,他的冷靜是一種骨子裡的沉練,而他的無情就從他那經常看似多情的言語中體現。

然而,也許她錯了。她把他的多情都認為是無情,因為他實在是有著無情的臉,而那恰是多情的本錢。

如果當初在風烈這些東西她還可以不必考慮,而現在當著格桑皇帝——假面的母皇提出了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來,她已經不得不去認真的思索和考慮了。

“怎麼?蟬兒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格桑皇帝柔聲追問道。看脂顏低著頭,似乎真的一時難以回答,她轉了話題。“好了,既然蟬兒還不想對母皇說,母皇也不問那麼多了。但是,蟬兒要記住,你將是紋水的女皇,你沒有愛上一個女子的自由,當你坐上我的位置,就必須犧牲掉你個人的感情,你明白嗎?”

一雙鳳目凜然的威嚴注視,脂顏點頭。

“很好。”

女皇走近脂顏,仔細凝視著她,“如若蟬兒恢復男兒身,真不知會迷倒多少女子呢?”

在一把檀木椅上坐下,女皇全身鬆懈下來,妝容精緻的一張臉也顯出三份疲態。“母皇也累了,母皇很想好好的過過生活,蟬兒,母皇這副擔子今後就交給你了。”

三天之後。

廿朝安、黑子、冷麵那日從金殿回來後,就一直被擱置在土裎宮裡,吃喝自有人管著,只是脂顏再未來見他們,他們沒得到脂顏的命令也不敢四處亂走動。她曾千叮萬囑的說,紋水不同風烈,以女子主政做主,男子出去會多有不便。雖然具體有什麼不便誰也不知道,不過初到此地還是少惹麻煩的好。

廿朝安終於坐不住了,土裎宮的各個角落裡、房簷他都看了個遍,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也沒發現,倒是這個宮裡伺候他們的那些宮女們每次都在他們身後竊竊私語的,大多是誇獎這幾個寵侍百裡挑一的,怪不得被皇帝選了來,更有大膽的女子猜測說,這幾個人定是都還沒侍過寢的,新皇這次好福氣了。

看著這些宮女們老是對著他們幾個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廿朝安和冷麵心裡都極不舒服,只有黑子啥感覺沒有,依然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不行,我快受不了這個鬼地方了,我今天出去遛馬,順便打幾隻野兔回來。”廿朝安從自己宮殿的房簷上躥下來,對院子裡正站著的冷麵說。

因為都憋了幾天,三個人一拍即合,決定出去走走。

廿朝安的黑馬、冷麵的白馬、黑子的棗紅馬,趁著天剛微亮,他們出了皇城奔郊外。不消兩盞茶的功夫,已經跑出幾十裡了,可見馬力的良好。

三個人找了個茂密的樹林,拴上馬匹,每個人都揹著自己的弓箭。野兔子沒怎麼瞧見,但野鳥有許多,大略轉了一小圈,背上就多了幾隻射殺的鳥獸。

林子開始進時很密實,越走進去樹木漸漸的稀疏,再向前看見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很大的帳篷,帳篷的大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