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向武之心甚烈。」
「因此,為師便可投其所好。」
他的話語中,自有傲氣:「世有盤州遺刻,難道就不能有武陵遺刻嗎?」
鄒松清恍然大悟。
他連連點頭,果然是妙計。
正與師父商量其中細節時,鄒松清忽然扭頭看向道旁溪岸。
一株枯去的桃樹旁,正有一個駝背老翁手持竹竿,靜坐垂釣。
此處乃是魚米之鄉,釣者頗多,那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鄒松清錯開目光,並未多駐。
殊不知,那老翁在他們移步時,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幾縷輕笑。
……
武陵山下,府城西側,今日張燈結綵。
鼎盛武館,熱鬧非凡。
本地大派皆知,這鼎盛武館與衡山派交好,尤其是今日的新郎官,還曾有一段在衡山學藝的經歷。
僧面佛面都要看,加之武館興隆,多有好手。
來往賀客,自然極多。
武館內外擺開的席面足有上百桌,周圍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到齊了。
鞭炮聲丶鑼鼓聲丶喧鬧聲,那火熱的氣氛如將武館點燃一般。
有人在說今日的喜事,還有人在談論近來常德府的尋人事件。
館內主座上,除了本地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之外,還有數位掌門人,加上龍館主,副館主。
按常理來說。
今日的新人禮畢後,該去主座一席敬一眾前輩長輩。
然而,讓諸多賓客不解的是
這對新人竟然錯開主座,直入內廳。
旁人全被屏退,只有龍萍這位副館主領著他們入內。
這可真是把眾人的好奇心勾了出來。
主座那邊,就算不給本地幾位掌門人面子,難道那兩位衡山弟子的臉面也不給嗎?
可那佩著雁峰煙雨的衡山門人卻恍若未見,施施然坐定喝酒。
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鼎盛武館的無禮舉動。
衡山派乃天下第一大派,這內廳之中,該是什麼樣的人物?
望著招待賓客飲酒的龍魁館主,石門劍派的掌門人欒安義連飲三杯之後,終於坐不住了。
他身邊還有德山派的掌門人鮑兆鰲丶太浮門的門主仲道信。
這兩位心中也有疑惑,卻和那些本地前輩名宿一樣,不會輕易開口。
但是
這欒安義就比他大膽不少。
石門劍派不僅在常德府勢力極大,與峨嵋派也有淵源。
欒安義的丈人曾在峨嵋學藝,故而石門劍派與峨嵋多有緣法。
他這一身劍法,雖說是江湖新學,起源卻在峨嵋少清劍法。
有了這重身份在,欒安義說話就比旁人有底氣。
至少面對有頂級大派作為靠山的鼎盛武館,他不會心虛。
禮數,他還是懂的。
先是與兩位衡山門人喝過酒,又朝本地幾位點頭示意,這才朝龍魁敬酒。
「欒掌門太客氣了。」
「來,幹!」
二人飲盡,欒安義這才笑著打聽:「龍兄,不知今日是哪位貴客登門?」
「我們幾派雖不是江湖名門,卻也算一地之主,若有高人在此,也該前往拜見,以免落下禮數。」
他這話規整有序,配上他十分儒雅的儀容,但一點不顯得唐突。
龍魁微微一愣。
眾人觀他面色,都看出他很為難。
此等場合,結合主座上的座次人物,眾人心神一震,知道內廳之人極不簡單。>>
本地一位名宿瞬間想起近來常德府尋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