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出來,本王保證你全家不死。但若是你敢有所隱瞞,本王現在就讓人去抄了你的家。文開……”還沒完全解氣是我嶽文開,幾步走到遲武新的面前,戲虐的對他揚了揚那隻穿著薄地快靴一尺三寸多長的大腳。遲武新一看那大腳,邊條件反射般保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齊天嘯則若無其事的地靠到太師椅上,悠閒地喝起了茶水。
“王爺千萬不要啊!奴才,奴才說就是了。”精神上的摧殘,肉體上的折磨再加之內心的矛盾,讓遲武新身心俱疲,痛不欲生。權衡利弊後,他全身顫抖地哀求道:“奴才現在就說,求王爺能保奴才家人不死。”
無恥小人,死到臨頭居然還跟自己講價錢。“哼!講。”齊天嘯冷哼一聲,算是答允他的條件。
“其實……至今奴才也不知道,那威脅小人的女人究竟是誰,長的何種模樣。”眼淚和汗水一起順著遲新武的肥臉流了下來。
“您的生日的前兩天晚上,小人回家。途徑如意賭坊時,被賭坊的小二倪三給拉了進去。素日裡,小人就喜歡玩兩把,所以也就沒在意跟了進去。誰知那晚,奴才手氣委實太差,不到一個時辰就輸光了身上所有銀兩,還欠下了賭坊六百兩的高息賭債。”說到此處,遲武新不禁悔恨交加再次痛哭流涕起來。
稍顯厭惡的轉過頭,齊天嘯望向身側的文師爺和嶽文開,後者默契的朝齊天嘯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了。
“從如意賭坊出來沒多遠,奴才便被一黑衣人蒙面人憑空攔住了去路。他手裡拿的正是奴才在如意賭坊簽下的借據。開口之後奴才才方知她是一個女人。當時正值午夜,她又是一孤身女子,奴才便想趁此奪了她的借據。哪曾想,奴才還不曾動手,便被她期身而上卸下了肩骨。她讓奴才要麼在一天之內還請賭債,要麼就幫他做一件事情。如若不然,一天之後便把奴才的妻子兒女賣給人牙子。無奈之餘,奴才只好答應為她做事。她答應事成之後把借據還給奴才,還格外給奴才一千兩銀子。奴才一時起了貪念就答應了她。”說到這兒,遲武新偷瞄一眼齊天嘯,意欲察言觀色。卻不料被齊天嘯此時身上散發出的威壓生生震懾的低下頭去。
“她要你做的究竟是何事?”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文師爺,此時卻搖著摺扇,開了腔。初春的夜晚原就颯涼,他卻不分時節的扇不離手。
“她給了奴才一張單子,讓奴才在您生日那天無論如何都要做上這道菜。其中一份雞湯還特別註明,必須使用十年生的老母雞加上老山參和三七一起,用三鍋水熬製成一碗濃湯。奴才一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也不是什麼害人之事,所以就照做了。”說完,遲武新死乞白賴的跪爬到齊天嘯腳前。
“她可曾要你在湯碗上做上標記?”文師爺看了齊天嘯一眼隨後問道。
“這倒不曾,她只是要小人將濃湯戚在最後一個湯碗裡即可。”遲武新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看來他所言非虛。
“你可知道最後一晚湯是給誰的?”文師爺再次問道。
“奴才知道,王府的規矩,要按照身份尊卑依次上菜的。論理那碗湯應是給四夫人的。”遲武新戰戰兢兢地說道。(因為謝雨菲已有封號,地位只比孔幽塵低一點)
他的話讓齊天嘯和文師爺都不由得一愣。
“事後她如何得知你是否有按她的吩咐行事?又是如何將銀子給你的?”文師爺不緊不慢的問道。
“王府裡有她的眼線。開始奴才也心存僥倖,豈知她連奴才在王府哪間嚇人房歇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後第二天,奴才的老孃便在門口發現了用包袱包著的一百兩白銀,和一張九百兩的銀票。還有在如意賭坊的那張借據。”遲武新縮著脖子,噤若寒蟬顫聲說道。
“不是害人之事?那你可知,賢德側妃在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