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歌載舞這種活動當然不能少了音樂王子的齊修(自封的),他本來正跟唐柳勾肩搭背喝得暢快,見狀忙放下了酒杯,偷走張悅手裡的吉他、強行為他們伴奏起來。
這麼一搞,場面就更火熱了,連張悅和唐柳都起來表演了一出,齊修當然也沒有閒著,他霸佔著張悅的吉他,自彈自唱了好幾首,還不要臉的唱了自己的歌,讓其他幾人陪著他大合唱。
就這樣一直鬧到了深夜。
滿滿一壇酒,也讓他們喝得一滴不剩,酒量再好都免不了上頭,導演組便讓幾人直接上樓休息,今天拍的素材夠多了,樓下這攤子事他們會安排人收拾。所以大家很快就各自散開,樓下的燈也熄了,小木屋漸漸安靜下來。
李雲菲的狀態還好,她畢竟沒有喝太多。張悅他們每個人起碼喝了兩斤多酒、又累了一天,回房能撐著把澡洗了就算不錯,估計都能睡個好。
只有她,洗漱過後,大腦反而越來越清醒,睏意也沒有了,李雲菲看到窗外月朗星稀,索性裹著大衣去陽臺上欣賞月色。
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晚,和依然比較陌生的環境裡,一個人靜靜的欣賞夜色,倒也別有一番意境,李雲菲不記得自己站了多久,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有幾分鐘,反正等她拉了拉領子準備回去的時候,一轉身卻撞進了齊修懷裡。
她嚇了一跳,不著痕跡抽出了被齊修扶住的手,心情複雜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要叫你,你就撞過來了。」
這話說得好像她故意投懷送抱似的,李雲菲不由辯解了一句,「我都不知道後面站了個大活人。」
齊修卻不在意的一笑,來到李雲菲之前站的位置,整個人慵懶的倚在欄杆上,才略帶幾分調侃的語氣說:「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
李雲菲早就過了吃激將法的年紀,她很淡定的表示,「美景欣賞夠了,正好回去睡覺。」
「累了一天,你不準備休息?」
齊修沒接茬,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才道:「你確定現在回屋就能睡得著?」
李雲菲:「……」
她確實沒多少睏意,想回屋純粹是賞完了夜景,沒必要傻站在這裡吹冷風了,當然齊修的加入也確實堅定了她要快點回屋的信念。
但是李雲菲性格有點糾結,尤其在面對齊修的事情時偶像包袱尤其嚴重,現在就是這麼一種情況:齊修似笑非笑的眼神和語氣,說明他依然堅定她要離開是因為他來了,而且他對於這個「事實」感到非常得意。
李雲菲想邁出去的腳步就這麼定住了,心想不能讓齊修就這樣看扁自己,主要是他當著自己的面就這麼不可一世了,萬一得意忘形之下到外面去宣揚,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考慮到自己的完美形象,李雲菲只好生生把邁出去的腳收回來,轉身,也輕輕靠在欄杆上,客氣道:「難得齊老師這麼有閒情逸緻,我要是現在走了,把您一個人扔在這裡,確實不是待客之道。」
李雲菲本意是要解釋她是出於待客之道留下來的,希望齊修別又亂腦補,不想齊修的關注點跟她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齊老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客氣了?」
「禮多人不怪嘛。」
齊脩敬謝不敏的擺手:「還是別了吧,我怕自己擔不起你這聲老師。」
他這麼一副要起雞皮疙瘩的樣子,看得李雲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再次確認她跟這傢伙八字不合,她本來是脾氣多好的一個小姐姐啊,被他逼得都想爆粗口了,「我說你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啊?」
好好著敬他不樂意,非要人罵他才舒服。
齊修好像確實更適應她這款畫風,聳了聳肩,打趣道:「沒辦法,我只見過你這副面孔。」
李雲菲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