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預備做啥生意,這鋪子的面積可大著了,若是隻做一般的小買賣,盤下這麼大間鋪子就有些不划算,你可得仔細考究一二,雖然許某想盡早將這間鋪子脫手,但是也不能矇騙了你這個小姑娘啊。”
衛長蕖握著桌上的茶杯,無意識的把玩著,許掌櫃剛才一番話,她聽後心裡挺滿意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想來這許掌櫃應該是個耿直人。
“鋪子大,不妨事的,我就是想盤一間面積大的鋪子,”說著,衛長蕖端起手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才接著道:“許掌櫃,你開個價,咱們看能不能談攏。”
許掌櫃見衛長蕖執意想要盤下鋪子,便只好依了她的意思,開口報了一個價,他道:“姑娘,我這急需要一筆錢,便也不和你抬高價了,這個數,”許掌櫃盯著衛長蕖的巴掌小臉,先比劃了一個手勢,才繼續道:“一千兩銀子,若是姑娘中意,許某這便將鋪子的契書取出來。”
衛長蕖凝眉微帶思索。
一千兩白銀,盤下這麼大一間鋪面,倒是還合算。
略微估價之後,衛長蕖眉目展笑的看著許掌櫃,爽聲道:“成交,就依許掌櫃的意思,白銀一千兩,我將這間鋪面買下來。”
將話說完,衛長蕖便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數了數,然後順手就遞到了許掌櫃的面前:“許掌櫃,這裡是一千兩白銀,你自己數一數。”
許掌櫃沒料到衛長蕖一個小姑娘竟然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一時之間愣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其實他這間鋪面,老早就有幾個大商戶看上了,只是那幾個大商戶看見他生意不濟,入不敷出,就一再的壓低盤鋪面的價格,想逼迫他將這間鋪面賤賣出手,他硬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死死撐到了今日。
許掌櫃愣了一會兒神之後,才從衛長蕖的手中接過銀票,再仔細的數了數,確實是一千兩銀子,半分半毫錢都不差。
“姑娘,你稍等一會兒啊,許某這便給你拿契書去,”許掌櫃將銀票疊好,笑容滿面的收入了懷中。
說完,他便去幫衛長蕖取契書了。
轉眼片刻時間,就見許掌櫃拿了一張發黃的契書,急步走到衛長蕖的面前,再將契書遞到衛長蕖的手上。
“哎呀,姑娘呢,我許某活了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像姑娘這樣爽快的人,姑娘願意出這個價盤鋪子,可是幫了許某的大忙了。”
衛長蕖從許掌櫃的手中將契書接過來,細緻看了幾眼,確認是這間鋪子的契書之後,這才疊好收入了袖子之中。
將契書收好之後,衛長蕖莞爾的笑了笑,隨口道:“物有所值,自然是這間鋪面值得了一千兩銀子,我便才出這個價,許掌櫃不必客氣。”
想了想,衛長蕖又挑眉問道:“莫不是許掌櫃的琴行虧了錢,所以才這般急需要錢。”
衛長蕖思想:這鋪面地段好,面積又寬敞,其實自己一千兩銀子盤下這間鋪面,是賺了,而不是虧了,如若不是許掌櫃急需用錢,恐怕這麼大間鋪面,至少得賣上一千五百兩銀子。
衛長蕖的話可算是問到許掌櫃的心坎上了,他接而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話可被姑娘你說中了,我這琴行哪裡是虧錢這本簡單,簡直是虧得血本無歸喲,瞧瞧那些古琴,”說話間,許掌櫃指了指剩下的幾把古琴,然後接著唉聲嘆氣道:“這些古琴可都是我高價購進來的,在這止水鎮卻是賣不出去,眼見虧得血本無歸了,我便只能將剩下的古琴都賤賣掉,哎。”
衛長蕖見許掌櫃哀聲愁容,便隨口問道:“許掌櫃,恕我直言,你怎會想到要在止水鎮這樣的小地方開琴行,像這樣的小地方,自然是少了那些附庸風雅之人,故而你琴行的生意才這般不好。”
“哎,事已至此,後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