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染個風寒便咳嗽不止,王小山擔心自個阿婆的身體,便特意請了趟假家探望。
昨日,江氏去了趟王家,正好見著王小山在家裡,便回來絮絮叨叨與衛長蕖唸叨了一番。
前陣子忙蔬菜暖棚與衛記的事情,倒是將蠶房的事情給押後了,正巧,王小山探病回家,衛長蕖就琢磨著請他們師徒二人做養蠶的木架,木盒。
木料是現成的,上次蓋蔬菜暖棚的時候,樹木伐多了,宅院裡還剩了好一些,如今正好合用,用風乾後的木料做養蠶的木架,木盒更合適。
心裡盤算著,翌日午後,衛長蕖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便提了幾大包糕點,準備親自上一趟王老實家。
她剛走到王老實家宅院門口,就聽得至內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院子裡,王小山持了把破蒲扇,正在使勁的扇著火爐子,爐子上擱著一隻黑乎乎的瓦罐,想來應該是在給王苗氏煎藥。
王小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便停了手中的扇子,抬起頭來看向門口處,見是衛長蕖,便笑著道:“長蕖姐,你咋來了?”
“我來看看王大娘,順便找你有些事情。”衛長蕖一邊走,一邊道。
幾步走到王小山的面前,衛長蕖看了一眼火爐上的要瓦罐,關懷問道:“小山,王大娘的病可好些了?”
問及王苗氏的病情,王小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是稍微好些了,昨兒吃不下飯,今兒倒是能吃上幾口糕點了,只是這咳嗽一直止不住,夜裡咳嗽得更是厲害。”
衛長蕖與王小山隨便聊了兩句,便提著手裡的糕點,朝王苗氏的臥房走去。
一腳剛踏進王苗氏的臥房,一股濃烈的藥腥味就迎面撲來,嗆得人鼻子有些難受,衛長蕖忍住打噴嚏的衝動,提著手裡的糕點,幾步走到王苗氏的床前。
這才病了幾日,就見王苗氏形容枯槁的躺在床榻之上,整個人沒有半點精神。
“春蘭嬸子,我來看看王大娘。”衛長蕖看了王苗氏幾眼,與餘氏淡淡道。
剛才王苗氏咳嗽的厲害,餘氏忙著照顧她,倒是沒注意到衛長蕖是什麼時間進屋的。
餘氏瞧見衛長蕖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再抬眼看著衛長蕖,有些不好意思道:“長蕖,昨兒,你娘才提了不少東西來,今兒,你咋還提這麼多東西。”
衛長蕖見眼前有張破桌子,走上前幾步,將手裡的糕點輕輕擱在桌面上,再轉身與餘氏道:“春蘭嬸子,你還跟我客氣什麼,王大娘病了,沒什麼胃口,難得她還能吃得下幾口糕點,這些糕點也放得長久,就放著給王大娘慢慢吃。”
餘氏說不過衛長蕖,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就你這丫頭有心。”
探望了王苗氏的病情,衛長蕖與餘氏隨便聊了幾句,然後便去找王小山談正事。
王小山回道:近日他們師徒倆在給一戶大戶人家的女人做嫁妝,索性這一兩日便可以完工,因為收尾的活計不忙,不累,他師傅崔大田才準了他的假期,讓他回十里村探病。
衛長蕖便將做養蠶架子,盒子的事情與王小山細細說了一遍,王小山二話沒說,便代他師傅崔大田同意了。
說什麼:若是他師傅知道是給衛長蕖做事,一定會高興的。
三日後,崔大田,王小山師徒倆果然上了新宅院,衛長蕖早先就畫好了圖樣,讓他們師徒兩人按著圖樣將養蠶的架子,盒子做出來。
近幾月,新宅院一派風平浪靜,衛長蕖的生活過得分外舒心,每日除開忙生意上的事情,忙地裡的事情,便是與江氏說話聊天,或者就是教衛長羽,江孝丹,衛寶林三個小毛孩讀書,又或者就是與璟爺打情罵俏。
自從老衛家那幾個潑皮女人,一個一個都嚐到衛長蕖的辣子手段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