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曾三水是個生意人,哪裡利益擺在眼前,不去賺的道理。
衛長蕖口苦婆娘一陣勸說,他聽得一顆心動了動,咬牙一狠心,終於做出了決定。
“衛姑娘,你儘管去釀製果醋就是,釀好了,我親自上門去取,再拿到我鋪子裡賣,至於利錢,白白分兩成已經很高了,我沒有異議。”
衛長蕖舒了一口氣,總算是給果醋找了條不錯的銷路。
“曾叔,我是晚輩,既然咱們以後要長期合作,你也別太見外,叫我長蕖就好。”
“誒,”曾三水應了一聲,又接著道:“長蕖,你就放心將這兩缸醋擱在鋪子裡,辦完事後,再回來取便罷,到時再給醋錢就是。”
“嗯,如此,就有勞曾叔,曾嬸了。”
衛長蕖與曾三水談好合作的事情之後,將兩缸白醋暫且放在了三水陳醋坊,牽著小蘿蔔頭離開了。
姐弟兩人,在街邊小攤上隨處逛。
最後又買了幾斤冰糖,兩套被褥,兩雙新鞋子,木盆,碗筷等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
街邊小攤,離江雲貴夫婦倆賣木炭的地方不遠,衛長蕖付了錢,便讓小商販幫忙將東西送到牛車上。
買了日常的一些生活用品,衛長蕖又去糧店買了幾十斤白麵,再到肉攤子上砍了兩大塊豬肉,將東西一股腦,全都塞進江雲貴的牛車上。
江雲貴夫婦倆瞧著牛車上一大堆的東西,近乎於驚呆的表情,這又是新被褥,又是白麵,又是肉的,得費老錢了。
馮氏神色緊張輕聲問:“蕖兒吶,你這打哪裡來這麼多錢,咱們雖窮,可不能做錯事。”
衛長蕖雙肩一聳肩,表情輕鬆。
瞧她這二舅,二舅媽那驚呆的表情,活活像她幹了打家劫舍,坑門拐騙的活計,去搞來的錢一樣。
好吧,像她這種,身披幾塊破布,腳上一雙破鹹魚,兩個腳趾頭還隱隱露在外面的模樣,突然今日進鎮子血拼,確實有點驚呆這夫妻倆。
衛長蕖趕緊解釋道:“二舅媽,你別擔心,這些錢是我賣魚賺來的。”
瞧這一大堆的東西,雜七雜八的,起碼也得二三兩銀子吧。
“賣魚咋能賺這麼多錢,”馮氏有些不信。
魚雖然是個稀罕玩意,也不至於能賣這麼多錢。
衛長羽見馮氏不相信,趕緊幫著姐姐說話。
“二舅媽,是真的喔,姐姐做的竹筒桂花烤魚可香了,賣了很多很多銀子呢。”
馮氏瞧著衛長羽天真爛漫的小臉,不像是假話。
“啥,竹筒桂花烤魚,賣了很多銀子,”馮氏重複衛長羽的話,這次倒是相信了,接著又道:“蕖兒,這麼新鮮的吃食,你咋想出來的,還有你上次捎去的餅,可香了,你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衛長蕖淡笑,敷衍著道:“我隨便瞎捉摸著做的,也不曾想,味道會這麼好。”
馮氏相信無疑,臉色卻有些尷尬:“蕖兒,你可別怪二舅媽多管閒事,二舅媽多問一句,也是不想你走岔了路。”
衛長蕖聽得哭笑不得。
她這二舅媽,想象力忒麼豐富了些,就算是她要去幹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的活計,那也得有夠本的硬體設施,起碼,她目前這身板瘦得跟條幹柴似的,還打家劫舍呢,別被人家給劫了。
“二舅媽,放心吧,我做事,自然有分寸。”
逛了一上午,買完一堆東西,已經是晌午時間,衛長蕖見那一麻袋火炭,半斤半兩都沒賣出去,不吃午飯,繼續幹守著,也不是個事兒,便道。
“二舅,二舅媽,都晌午時候了,咱們先去吃個飯,再回來接著賣怎麼樣。”
以往趕集,江雲貴倆口子,都是吃了早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