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三爺,可以了。”衛長蕖見吳癩子已經成了吳禿子,他婆娘整個半死不活樣,覺得差不多了,便讓雪球,三爺停下。
雪球,三爺得了口令,同時勝利的嗷叫兩聲,收了爪子,一溜煙的功夫,就回到了衛長蕖跟凌璟的身邊。
吳癩子,吳癩子婆娘感到身上一輕,這才鬆了一口氣。
“娘,我扶你起來。”吳大壯見雪球從他老孃身上下去了,這才敢上前,將他老孃給攙扶起來。
吳癩子婆娘拽住自個兒子的手膀子,費了老大的力氣,雙腿在地上蹬了兩三下,才艱難的爬了起來。
這一動作,牽動著身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她嗷嗷直叫。
吳癩子沒心思搭理自個的婆娘,他扭頭朝門口看去,見宅門還緊緊的關著,除非衛長蕖主動放人,否則,他們一家就別想踏出這宅院半步。
方才已經領教了衛長蕖的厲害,此刻,他真的知道怕了。
忍著頭皮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吳癩子幾步走到衛長蕖的身邊,噗通一聲跪在衛長蕖的腳跟前,哭喪著求道:“長蕖,我知道錯了,你與我家大壯的婚事,我們再也不提了,求求你,就放過我們一家子吧。”
衛長蕖居高臨下的盯著吳癩子,見他求爹爹告奶奶般的求情,求得淚聲俱下,好生可憐,而她聽完,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動容之色。
凌璟聽了吳癩子方才那一番話,不待衛長蕖作聲,他緊蹙起了眉頭,垂下一雙絕美的鳳目,十分不悅的看著吳癩子。
“蕖兒和你兒子的婚事?”冷冷的重複著吳癩子方才所說的話。
吳癩子聽見頭頂上響起的聲音,撂起一雙眼皮子,入眼,正是凌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
瞧見凌璟臉色黑沉得厲害,眼神比衛長蕖還要冰冷三分,他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望著凌璟,緊張得嚥了嚥唾沫,磕磕絆絆道:“這……這位……公子,長……蕖與我家大壯的……婚事,作罷,我們再……再也不提了。”
他磕磕絆絆的說完,凌璟的眼神更是比先前冷厲了幾分。
蕖兒被這家人退婚,被姚氏攆出衛家之時,他正好也在十里村,當時還中了焚靈草之毒,被蕖兒從水裡救起,他還與她在那破山神廟裡待了一夜,整件事情的經過,他也算了解了大概,這家人分明已經上門退了親,如今卻還想纏著蕖兒不放,真是該死。
炎炎夏日,周圍的空氣陡然下降了幾度。
過了良久,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來,“蕖兒與你兒子的婚事?哼,可笑至極,蕖兒與你兒子何時還有過婚約。”
冰冷的話語微停,凌璟鳳目一挑,略掃了吳大壯一眼,再看向吳癩子,道:“還是你覺得,你兒子配得上蕖兒?”
“我……這位公子,我……我剛才說錯話了。”
吳癩子一個殺豬匠,哪裡見過什麼大人物,平素見到衙門裡的鋪頭,已經覺得是個大人物了,此刻,在凌璟冰冷的注視之下,嚇得一顆心砰砰砰直跳,幾乎快要蹦出了胸膛,緊張得要死,大熱的天,因為緊張過度,額頭上很快浸出了汗珠子,不多時,連背心都溼透了。
“知不知道,說錯話,是怎樣的後果?”
待吳癩子磕磕絆絆的說完,凌璟優雅的說出一句話。
話音涼如水,凍如冰,音調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衛長蕖極其瞭解凌璟的個性,她知道,璟爺怕是快要發怒了。
滾滾的汗珠子往下流,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到領子上,吳癩子扯起袖子,胡亂往臉上揩了一把,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哪裡還能回答凌璟得話。
凌璟鳳目一轉,目光落在閃電的身上。
“閃電,你來教教這家人該如何說話,怎麼說,才不會說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