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笑呵呵道:“長蕖,如今衛記的生意可是好得很喲,前陣子,叔還擔心這菜價標得太貴了,不好賣,哪裡曾想,這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咱們衛記的蔬菜又新鮮,又稀罕,又不缺斤少兩的,可受歡迎了,如今生意已經穩定了,長蕖大可不必再擔心了。”
許秋生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那一臉樂得滿是褶子,比衛長蕖這正兒八經的大東家還要高興。
衛長蕖見他樂得合不攏嘴,也跟在笑了笑。
“許叔,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
許秋生在衛長蕖面前,擾了擾手道:“有啥好辛苦的,重活,累活都是那幾個年輕人在做,我這老頭子就只負責算算賬,可清閒得很呢。”
衛長蕖抿著唇,莞爾一笑,也不與許秋生在糾結,換言道:“許叔,讓六福,二牛將車裡的蔬菜卸下來吧。”
“好叻,瞧我這都光顧著與你說話了。”說話間,許秋生扭頭就鑽進了鋪子,見了六福,二牛幾人就大聲道:“哎喲,你們幾個愣頭小子,咋沒點眼力勁呢,東家都送貨來了,去去,趕緊去將馬車裡的蔬菜都卸下來。”
衛長蕖跟著許秋生走進鋪子,聽見他說話的那大嗓門,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許秋生一嗓子落下,六福,二牛幾人趕緊放了手裡的活兒,然後飛快跑去將馬車裡的蔬菜都卸下來。
之後,衛長蕖查閱了一下衛記的賬目,叮囑了許秋生一些事情,這才與素風,穀雨二人離開了衛記,趕著去醉香坊。
今日出門有些早,到醉香坊的時候,離午時還早得很。
此時間,日頭剛越過山頭,幾縷溫和光線斜著照在醉香坊的門前。
醉香坊門前,那賣早膳的攤子都還未撤下,衛長蕖撩簾子下車,就正見著於錢,蘇成,阿貴三人在忙著照看生意。
衛長蕖見於錢正在埋頭做一個煎餅果子,含著笑,幾步走到他面前,打趣道:“於叔,你做煎餅果子可是越來越拿手了。”
聽見是衛長蕖的聲音,於錢,蘇成,阿貴同時抬起頭來。
於錢先開口啐道:“你這丫頭,就喜歡拿叔打趣玩耍,叔這煎餅果子做得再好,那不也是你教的麼。”
兩人隨便閒聊了幾句,衛長蕖眼眸一轉,兩道視線落在蘇成的身上,道:“蘇成兄弟,你先將手裡的活兒放下放,我有些事情要單獨與你說。”
蘇成頗有些意外,衛長蕖竟然有事情要單獨與他說,神色略微驚訝,將手裡的事情交給了阿貴,便跟著衛長蕖進了醉香坊。
萬來福正在埋頭做賬,那算盤珠子撥得噼裡啪啦的。
“來福叔,在做賬呢。”打櫃檯前過路,衛長蕖隨口與他打了聲招呼。
衛長蕖的聲音傳入耳中,萬來福停了手裡的活計,猛然抬起頭來盯著衛長蕖,道:“長蕖,你這丫頭啥時候來的,不聲不響的。”
“來福叔,我來了一會兒了,是你算賬太認真了,沒有注意到我。”衛長蕖含笑道。
想著蘇成待會兒還要去十里村接衛長鶯,時間有些緊,便與萬來福隨便說了兩句話,就帶著蘇成上了二樓的雅間。
雅間裡,衛長蕖與蘇成面對面而坐。
她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水,將一杯放在了蘇成的面前,自己端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挑眉看著蘇成,直接切入主題問道:“蘇成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長鶯姐有些意思。”
蘇成正伸手去端茶水,衛長蕖問得這般直接,害得他心神一顫,茶杯差點就跌了。
“衛姑娘,我……”蘇成拿不定,衛長蕖為何這般問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結巴。
吞吞吐吐的,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衛長蕖挑著一雙清明皓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