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猜測得沒錯,當初汙衊他們兄弟的人,應該是竇氏的少將軍,竇驍。
因為他們無意中發現,竇驍剋扣軍餉,竇家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殺人滅口,給他們兄弟等人安上了奸細的罪名。
衛長蕖見蕭承雄似有難言之隱,也不再多問,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簫承雄見衛長蕖的神色和緩了一些,瞟了一眼高展,再看向衛長蕖,祈求道:“姑娘,我已經依言,將你帶到了山寨,不知可否放了我二弟。”
害怕衛長蕖不答應,話語頓住,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姑娘,雖然我們兄弟乾的是攔道搶劫的活兒,但是卻從未曾傷人性命,請姑娘高抬貴手,放過我二弟,若是姑娘肯放過我二弟,簫承雄定當感激不盡。”
衛長蕖早看出了,簫承雄,高展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
她衝著素風擺了擺手,正欲吩咐素風放開高展,就在這時候,一名粗衣打扮的年輕女子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女子跑進議事堂,張目瞧看兩眼,最後,兩道視線落在了簫承雄的身上。
她盯著簫承雄,露出一臉的急切之色,急得額頭都浸出了微微細汗,但是看見衛長蕖,凌璟,上官玉兒,顧惜昭等人在場,又不敢隨便開口。
簫承雄見年輕女子一臉急切樣,頓時,一顆心都吊了起來。
“巧玉,是不是你姐出事了?”
叫巧玉的女子聽見簫承雄的問話,這才敢做聲,回道:“姐夫,不好了,我姐……我姐她快生了。”話音裡透出掩飾不了的急躁之意。
“你姐快生了?”簫承雄重複了一句,急得直跺腳。
他狠狠拍了拍手心,自言自語道:“離臨盆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麼?這怎麼突然就要生了呢,山上也沒個穩婆,這可如何是好。”
幾句話說完,簫承雄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後背的衫子都浸透了。
金巧玉一個未出嫁的大閨女,遇上女生生孩子這等事情,也是六神無主。
見簫承雄急得團團轉,她更是沒了主意,“姐夫,你趕緊想想辦法啊,我姐快疼死了。”
兩人六神無主之時,一旁被押著的高展出聲了。
他看著簫承雄,見簫承雄急得六神無主,趕緊提醒道:“大哥,你趕緊下山去,去江城請個穩婆。”
高展一句話,頓時提醒了蕭承風。
“二弟提醒得對。”簫承雄隨口應聲,說完,轉了轉眼珠子,看向金巧玉,急急忙忙的吩咐,道:“巧玉,你趕緊回房去照顧好你姐,我這就下山去請穩婆。”
急忙吩咐了一聲,邁開步子就準備出議事堂。
他剛邁出幾步,人還未跨過門檻,衛長蕖淡淡的話音響了起來,她道:“下山找穩婆,來不及了。”
那婦人肚子劇痛,估計羊水已經破了。
就算簫承風跑得再快,下山起碼得二十分鐘,再沿官道進江城,起碼還得花四十分鐘,到了江城,還得四處去尋穩婆,少說也得十分鐘吧,這一來一回算起來,起碼得花上一個多時辰,若是羊水已經破了,胎兒在子宮裡憋久了,定然會窒息而亡。
衛長蕖的話自身後傳來,簫承雄腳步頓住,轉過身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衛長蕖,見衛長蕖依舊鎮定如初,便問道:“姑娘,你可有辦法救我妻兒,你若是能救我妻兒,往後,簫承雄甘願為姑娘當牛做馬。”
“救人要緊,暫時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衛長蕖瞟了簫承雄一眼,淡淡道。
一句話說完,眼眸一轉,看向一旁手足無措的金巧玉,吩咐道:“你,若是不想你姐有事,就趕緊去燒熱水,準備乾淨的棉布,將乾淨的剪刀放在火上燒一會兒,消毒。”有條不紊的吩咐。
“好,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