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嘆和欣喜都在這一望裡面。
門板合上,斷斷續續的回憶戛然而止。蘇涼扭過頭,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宋黎鬆開手,黑衣人緩了幾步,猛地咳嗽起來。
長劍出鞘,內力注滿,直直指向黑衣人,宋黎眉頭一挑,面目肅殺:“以你的武功,註定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不過孤向來和善好說話,知道你今天來是受人指使,你若是說出是誰指使你的,孤就放你一條生路。傷我太傅的仇怨,孤自然會找那人去報。”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還真的挺硬氣。多少人都和孤說過這話,到最後卻都乖乖說了實話。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話音未落,長劍翻飛而出,只聽見“啪啪啪啪”四聲響,黑衣人手筋腳筋盡斷,疼的額上青筋暴起,滾在地上低低嚎著。
宋黎臉色未變,手一動,黑衣人臉上的黑布飛揚而出,露出一張雖留著歲月的痕跡但英武依舊的臉。
“兵部尚書蔡勝蔡大人,什麼時候兼職做殺手了?”宋黎鼻尖一哼,聲音陡然提了提:“你說還是不說!”
周韋禮是文臣,家中也就幾個護衛而已。蔡勝一早想好了,知會了手下的巡防營,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許聲張。既然是睿親王吩咐的行動要萬無一失,蔡勝便親自披掛上陣。本以為除掉一個文弱的書生不會怎麼麻煩,誰料到居然驚動了振國大將軍靳梁遇,混亂之中還傷了當朝的太子太傅,如今又落入了太子之手。他從不知道,太子殿下居然有這等手段和武功,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此刻,性命最要緊,若是真的對太子和盤托出,單單一個刺殺當朝重臣的罪名就足夠讓他被趕出朝堂。若是不說的話,睿親王不會捨得扔了他這麼一顆重要的棋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太子雖然身份尊貴,但也不可能肆意殺人。
蔡勝哼笑:“我什麼都不會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宋黎臉色微變,撤下抵在他脖子上的長劍。蔡勝心中得意,剛要開口叫守在外面的巡防營帶著他去看傷,宋黎運力於長劍之上,像是用刀一樣,用蠻力硬生生砍在了蔡勝的脖子之上,劍入肉三寸,鮮血噴湧而出。蔡勝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到頭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死。
“你下了地獄最好祈禱著太傅無事,不然孤讓你一家老小死無葬身之地。”
轉身推開門,宋黎神色平靜的嚇人,緩步走入遠處的黑暗之中。倒在地上的蔡勝,死不瞑目一般注視著前方。
他錯在心存僥倖,錯在誤判了對宋黎的認知。他不知道,為了蘇涼,宋黎可以是救命的佛,也可以是催命的魔。
——
宋黎趕到街口的醫館之際,邵華眼眶通紅,別開臉不敢看他。靳梁遇扶住他的肩膀:“殿下,節哀順變。”
“太傅呢?太傅在哪裡?”
“剛送過來,蘇太傅就斷氣了。”
宋黎搖著頭:“不會的,太傅不會這麼久離開我的,太傅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她說過的。”
“殿下。。。。。。。”
宋黎一把推開他往裡間走,靳梁遇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若是他能壓制住黑衣人,蘇太傅也就不會無辜的丟了一條命。
“太傅,你不能走,你不要你的阿黎了嗎太傅?啊啊啊啊啊。。。。。。。。”
裡面的哭聲震天,字字泣血,傷心欲絕。靳梁遇閉了閉眼,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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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兵部尚書蔡勝暗殺吏部尚書周韋禮不成,反而錯殺了當朝太子太傅蘇涼,自己也在混亂之中被人殺死這一訊息不脛而走。此案雖然案情簡單,但涉及了一品的太子太傅,以及兩位從一品的朝中大員,足以震驚朝野。
另外,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