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卻的執著,是一種傳奇,還是一種慣性?
也許,沒人能說清,就像月光永遠也不會記得,它傷過多少詩人的心;詩人永遠也不會記起,他寫過多少憂愁的字,一切僅僅是一種瞬間的感情,就像淡出夜空的流螢,淡淡的微明,化作星辰的淚水,滋潤命運的水晶……
有時候,你想成為一支小花,隨便長在什麼地方。然後,就這樣過完一生,那樣的話,你就可以用一生的時間去等,直到等來一個愛你的人,把你輕輕摘起,結束生命,至少結束中伴隨著快樂,消失也顯得祥和。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等待當然值得,因為在痛苦中誕生,實在比不上在消失中快樂,生命中的最後一點記憶如果是幸福,之前的痛苦也是值得……
可惜,你不是一支小花,如果有人摘起了你,你會快樂,如果那人離你而去,天人永隔,記憶並不會可憐你,每一次的回憶,都在訴說著曾經的苦澀,嘲笑著如今的自我。如果你可以忘記,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惜你的靈魂早已被淚水浸泡過,所以,總是多愁善感的生活,當你有一天發現曾經那麼堅強的東西,變得如此脆弱,當你有一天發現曾經那麼平凡的幸福,如今成了苛責,那麼作為人的我們,又該如何選擇?
如果,我說:人生如此,你會不會感到難過,會不會感到一種深沉的憂鬱掠過你的前額?如果,我說:等待,你會不會感到驚愕,會不會嘲笑這種無力的拼搏?你也許會說;既然“人生如此”,“等待”又有何結果?
人生如此,是一種超然的境界,在這種境界中,我們可以適應世界的荒誕和選擇,不管多麼的離奇,不管多麼的難過,我們總是可以看到地平線上的雲朵,就是在黑色的烏雲邊上,也有一圈金色的輪廓,因為人生如此,所以,你會執著……
一種傻傻的等待,一份神話的傳說, 明知結果就是痛苦,卻還倔強而執著,沒人會理解的,就是你愛的人也不會明白,這就是你此生的遺憾與悲涼,命運註定如此,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就是對你的折磨,永遠的折磨……
你的眉頭緊鎖,眼球不停地轉動,忙亂的雙手不停地在沙灘上抓著什麼,玻璃杯中的酒早已灑在了沙灘上,你想喊,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一絲聲響,只感到痛苦,難以言傳的痛苦,“命運為何如此對我!如此對我!”你的嘴唇胡亂地嘟噥著什麼,眼前彷彿有無數的影子晃來晃去,“這人怎麼了,有病吧?”“不知道,可能是瘋了……”“哈哈哈……抽風呢!”,你能感受到周圍有人在講話卻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也知道自己可能在做夢,可就是睜不開眼,喊不出聲,你好像被一種奇怪而強大的力量鎖了起來,這種力量封住了你的眼,你的口,你的耳……
“喂,醒醒啊,醒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想起,同時你感到有人在推自己,“起來吧,起來!”,那聲音越來越強烈,身體的震動也越來越起伏,這時你感到黑暗被什麼東西劃開了一條口子,陽光馬上射了進來,幾個圓形的光暈在眼前晃來晃去。你終於睜開了雙眼,一隻手本能的想去揉眼,“別動,你看你滿手都是沙子!”那聲音說道。你儘量把眼睛睜得足夠大,望著身旁的人,“熊哥?是你?”你問。“廢話,不是我,是誰?你小子昨天晚上一夜沒回宿舍,我們還以為你去哪瀟灑呢,原來就在這海邊爛醉了一宿,真有你的!”熊哥笑著說,嘴裡的貴州普通話運用得爐火純青。
“你昨天晚上受什麼刺激了?在這睡了一宿?”熊哥一面把我扶起來,一面笑著說。
“哦,沒什麼,喝多了,就醉在這了唄……”你若無其事地說,眼睛失神地望著沙灘中晶瑩的酒杯。
“看什麼呢?”熊哥說著,朝我望的地方看去。
“酒杯”,我說。
“呵呵,下次別自己喝悶酒了,想喝的話,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