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木清看起來完全未受他這番話的影響,好像剛才聽到的全是別人的事。與他無關,“我答應你的話不會忘的,若有生機,我不會輕易放棄,只是你答應我的事也得算數。好好,我知道你向來說話算話,別瞪我。”
蔣念不理會他的賣好,從腳邊撿起一個包裹開啟來,包裹裡竟然又是兩個小一些的包裹,“這個裡面是戰場上最常要用到的藥,但是效用遠不是軍隊裡的軍醫做的那些能比的,你不要全給別人用了,多少給自己留點應急用。”
木清這時自然是連連點頭。
“這個包裹裡的東西才是你要好好記著的。”蔣念拿過另一個開啟,裡面是一個木盒子,瓶瓶罐罐的一一歸位,極為整齊,“在戰場上難免受傷,而受傷最怕的就是總也不好,肉發爛,發熱高燒不退,這幾個用蠟封好了的瓶子便是這時候用的,用了這個後再塗這幾個小罐子裡的藥,只要不是惡化到了閻王實在不放人的程度,應該都是能救回來的。”
木清心頭恍然,“梁*隊裡用的藥竟是無為觀做出來的?!”
蔣念不回他是與不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你既然知道這藥,應該也拿到了方子,這個方子是改良過的,比之前那個方子更容易做成一些。”
木清下意識的接過來開啟瞧了瞧,就如師弟所說,做這藥的方子他是拿到手了,和這個一對比,確實有些不同,可大體是一樣的。
將方子貼身收好,木清抬頭,“你給那邊帶句話,我木清承情了。”
“無為觀的人不需要這些虛偽的話,你不知道他們暗地裡做了多少事,便是你軍隊裡的大夫,說不定都有無為觀的人,立場不同,我不能說得更多,你多觀察觀察說不定能看出一二。”
摩挲著木盒子,木清垂下視線,世人只道無為觀處在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被人膜拜,卻原來他們自己從來就不曾將自己高高束起,而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做著從不被世人知曉的事。
和無為觀比起來,有些人就是個笑話!
“這藥和其他大夫做的可有不同?”
蔣念看他指的是那幾瓶用蠟封好的藥,“這藥是他們研製出來的,誰能比他們更懂?就我所知,無為觀有一個專門由大夫組成的堂口,日日研究的都是這個,你覺得外面的大夫能比得上?”
“倒也是,師弟,這回師兄沾你的光了,知道你不喜歡那些客套,我也就不和你道謝了。”
“你能活著回來比和我說一百一千聲謝都管用。”
木清用力拍著他肩膀,目光閃爍,再說話時聲音帶出些沙啞,“家人算計我,只想讓我為家族掙得更多榮譽,反倒是沒有血緣的兄弟想著法的幫襯我,只為讓我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真是諷刺。”
“上了戰場,你便是忠和孝一起盡了,若是僥倖活了下來,以後,燕國還和你有何干系?師兄,我改變主意了,之前答應你若是你有事會將你一雙弟妹接出來,現在我決定等你走了便去一趟燕國,我出面不合適,師傅的面子總會管用,我去求師傅幫忙將兩個小的接出來,這樣你便沒了任何顧忌,不用再受木家掣肘,你覺得如何?”
木清抿住唇,用力點頭,“固所願耳,不敢請也,他們兄妹兩個能離了木家那個泥潭也好,我求之不得,只是木靖在這裡,你若將他們帶來這裡是不是不安全?若是他知道你在這裡,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做。”
“這個你不用管,我會想到辦法的。”
“好,我不管,到時只管來問你要人就是。”
“你真的要來才好。”
該交待的交待了,該說的也說了,師兄弟兩人不約而同的都陷入沉默,木清想說點什麼,可每每張嘴,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好一會後,蔣念站了起來,“師弟在這裡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