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承風引頸就戮,決無怨言。”他知耶律青萍的功夫與自己相差太遠,縱得高人指點,也是難以勝得過自己單手;料想一個人欲圖自盡,只是一時忿激,只要她去尋師學藝,心有專注,過得若干時日,自不會再生自殺的念頭。
耶律青萍心想:“你又不是神仙,我痛下苦功,難道兩隻手當真便勝不了你單手?”提劍在空中虛劈一下,沉著聲音道:“好!君子一言……”雲錚立即介面道:“快馬一鞭!”耶律青萍向南宮無雨望了一眼,昂首而出,但臉上掩不住流露出淒涼之色。
南宮無雨見雲錚放她走路,自然不會攔阻,只是故意嘟起嘴道:“你怎麼放了她走?”雲錚問道:“怎麼?”南宮無雨笑道:“你若是見她漂亮,想再騙一個回去,就不該放她走啊。”雲錚苦笑道:“別胡說!我家又不是收容院。
南宮無雨見他認真,怕他動怒,不敢再說笑話。
耶律青萍武功並不甚強,輕功卻甚高明,很快趕到一個小村莊裡,幾個起落,她便落入一座屋子的院子,推門進房。然後,西廂房中傳出燈火,隨即聽到一聲長嘆。這一聲嘆息中直有千般怨愁,萬種悲苦。
窗外出現一個白色披風的女子,聽著以後,也長嘆一聲。耶律青萍聽得窗外有人嘆息,大吃一驚,急忙吹熄燈火,退在牆壁之旁,低聲喝問:“是誰?”白披風女子道:“跟你一般,也是傷心之人。”耶律青萍更是一怔,聽她語氣中似乎並無惡意,又問:“你到底是誰?”白披風女子道:“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這次行刺不成,便想自殺,可不是將自己性命看得忒也輕了?更將這番血海深仇看得忒也輕了?”
呀的一聲,兩扇門推開,耶律青萍點亮燭火,道:“閣下請進。”白披風女子在門外雙手一拱,走進房去。耶律青萍見她氣度淡雅,年紀甚輕,微感驚訝,說道:“閣下指教得是,請問高姓大名。”
白披風女子不答,雙手籠在袖筒之中,說道:“雲錚大言不慚,自以為只用右手便是本領了得,其實要奪人之刀,點人穴道,一隻手也不用又有何難?”
耶律青萍心中不以為然,只是未摸清對方的底細,不便反駁。白披風女子道:“我教你三招武功,就能逼那雲錚雙手齊用。現下我先和你試試,我既不用手,又不使腳,跟你過幾招如何?”
耶律青萍大奇,心道:“難道你有妖法,一口氣便能將我吹倒了?”白披風女子見她遲疑,道:“你只管用劍砍我,我要是避不了,死而無怨。”耶律青萍道:“好罷,我也不用劍,只用拳掌打你。”白披風女子搖頭道:“不,我不用手腳而奪下你劍,你方能信服。”
耶律青萍見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頭微微有氣,道:“閣下如此了得,真是聞所未聞。”說著抽出長劍,往她肩頭劈去。她見白披風女子雙手籠袖,渾若無事,只怕傷了她,這一劍的準頭略略偏了些。白披風女子瞧得明白,動也不動,說道:“不用相讓,要真砍!”長劍從她肩旁直劈而下,與她身子相離只有寸許。耶律青萍見她毫不理會,好生佩服她的膽量,又想:“難道這是個渾人?”長劍一斜,橫削過去,這次卻不容情。白披風女子陡然矮身,刀鋒從她頭頂掠過,相差仍然只有寸許。
耶律青萍打起精神,提劍直砍。白披風女子順著劍勢避過,道:“你劍中還可再夾掌法。”耶律青萍道:“好!”橫劍削出,左掌跟著劈去。白披風女子側身閃避,道:“再快些不妨。”耶律青萍將一路劍法施展開來,掌中夾劍,愈出愈快。白披風女子點頭道:“你掌法凌厲,好過劍法。雲錚說這你這掌上功夫不錯,果然不假。”耶律青萍點點頭,出手更是狠辣。白披風女子雙手始終籠在袖中,在掌影刀鋒間飄舞來去。耶律青萍單劍單掌,連她衣服也碰不到半點。
耶律青萍一套劍法使了大半,白披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