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去奪她長劍。雖在危急之中,她的擒拿手仍是出招極準,一把抓住白披風女子的手腕,往外力拗,叫她手中長劍不能及頸。
白披風女子卻鬆開了手,退後兩步,笑道:“你學會了麼?”
耶律青萍驚魂未定,只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不明她的用意。
白披風女子笑道:“你先使‘雲橫秦嶺’橫削,再使‘枯藤纏樹’牢牢抓住他的右手,第三招舉劍自刎,他不忍見你橫屍當場,勢必用左手救你。但他曾向你立過誓,只要你逼得他用了左手,任你殺他,死而無怨。你看這不就成了麼?”
耶律青萍一想不錯,怔怔的瞧著她。
白披風女子輕笑道:“只要雲錚不願你死的想法不會在這片刻之內改變,那麼這三招當是萬無一失。”
耶律青萍回過神,微微搖頭,說道:“他說過不用左手,一定不會用的。若是那樣,那便怎地?”
白披風女子嘆道:“那還能怎地?雲錚是雲家世子,平日裡身邊護衛雲集,自己又武功高強,難得如今日這般好機會你都沒有辦法殺他,那你這仇怕只是就再也報不了啦,倒不如自己死了乾淨。”
耶律青萍悽然點頭,道:“你說得對。多謝指點迷津。閣下到底是誰?”
白披風女子摸了摸左手上拿著的長匣,淡淡地道:“洞庭八百里,無月在何年……”
耶律青萍聽得一頭霧水,欲要發問,白披風女子卻忽然轉身往外走去,口中道:“辦法已經教給你了,能不能成,還得看你自己夠不夠狠心。我去了。”出門展開輕功,幾個起躍便已經消失不見。
耶律青萍悽然片刻,逕自奔出屋去。她雖然心中泛苦,但思維不亂,知道雲錚此刻定要渡河回洛陽,便抄小路望附近的渡口而去,渡口還未趕到,卻追上了走的不急不慢的雲錚和南宮無雨兩人。
雲錚和南宮無雨都看見這位不合格的刺客再次前來,南宮無雨瞥了雲錚一眼:“瞧,這麼快就回來找你了。”
雲錚無恥都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平時因為身份關係,倒是裝得一本正經地,這時只好苦笑:“這倒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魅力真這麼大?”後面半句的聲音小了很多,彷彿自言自語,但那大小正好能讓南宮無雨聽得清清楚楚,自然立即惹來一陣白眼。
耶律青萍在離他們一丈處站定,朗聲說道:“雲少帥,耶律青萍有禮了。”
雲錚點點頭,說道:“耶律姑娘有何見教?”
耶律青萍道:“我要再領教你的高招。”
雲錚頓時一怔:“這小妞莫不是受的打擊太大,氣壞了腦子,要不怎麼如此不自量力?”但他仍然點點頭,把右手一伸,說道:“請。”
耶律青萍熟練拔劍,刷刷刷連環三招,劍風中夾著六招掌法,這“一刀夾雙掌”自左右分進合擊。雲錚左手下垂,右手輕描淡寫地劈打戳拿,將她三劍六掌盡數化解,心想:“我得找個辦法,好叫她知難而退,以後不再前來糾纏才好,可惜蕭郡主不在,要不然請她出面勸說,憑她在遼國的人望,應當能管用才是。”
二人鬥了一陣,耶律青萍正要使出白披風女子所授的三招,卻聽見雲錚道:“耶律姑娘,我就算不出狠手,這般強度的戰鬥,你也不會比我堅持得久,何必再打下去?”
耶律青萍一咬牙:“血海深仇,總要做個了斷!”雲錚一怔,正苦笑出來,卻見耶律青萍一招“雲橫秦嶺”削來,待他側身閃避,陡地伸出左手使出“枯藤纏樹”,已抓住他的右手,自己右手迴轉,橫刀猛往頸中抹去。
雖然只是電光石火的一瞬之間,但以雲錚的聰明,卻是看出了耶律青萍的用意,雲錚心中轉了幾轉:“要不要救她?若她果然是在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