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兩人的小廝已經把馬牽過來。
謝飛昂接過馬鞭跨上馬“駕”一聲,往山下直衝而去。
莊少容不敢怠慢,翻身上馬,也隨著奔了出去。
玉七哥被人抓走了?
是誰這麼大膽敢抓走當今的七皇子?!
木屋不遠,獨立山間,應是打獵砍柴人所造在山間暫時落腳的。
玉珩跑得很快,莫約一刻鐘就跑到木屋前,急切之下,他竟沒有忘記禮數,站在門口高喊了一聲:“屋中可有人?”
等片刻,見屋中無人回答,這才一腳踹開欄門,抱著人進去。
這裡是間很小的木屋,四四方方,都不分裡間外間,只有一張四方八仙桌,東西角落造了土炕,炕上被褥之類的一律沒有,西南角倒是堆了一缸水與一些木柴。
山中木屋,大多是村中人為了山中砍柴打獵人所建,方便他們落腳歇息一會兒,因此小成如此模樣,玉珩也沒有意外。在上山有屋過一夜已經是大幸。
把季雲流扶到炕上,他兩步走到水缸旁,勺了一瓢水放入銀簪等了會兒,見無異樣,才再勺一瓢,移到炕邊把季雲流扶坐了起來:“來,喝兩口水。”
遞了瓢,喂水。
此刻,季雲流腦中燒的有些糊塗,側頭眯起眼,茫然渾噩的看來人是誰,也不清楚自己在哪裡。
水剛送到嘴邊,一扭頭,水瓢碰到了後耳根,‘哐當’一聲,瓢落在身上,裡面的水全數飛濺開,灑了一身。
季雲流從脖子到肚子,一片冰涼,混沌的腦子頓時被這一大瓢水灑得一片清明,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潮溼的衣服:“這是我自己作死的結果?”
第四零章 月圓之夜
玉珩離得遠,跳的也快,身上倒是沒有濺到多少,聽她口中‘作死’兩個字吐出來,挑了一挑眉覺得“作死”這兩個字形容得尤為貼切。
黑眸看她,緩緩“嗯”了一聲,似乎有些笑意:“的確是你自己作死的結果。”
扔下她,大步流星又去缸裡舀水,舀了水扶著她,說了句,坐好了,傾身去餵了她幾口水。
喝了水,腦中更加清明瞭些,季雲流四處打量:“這裡是哪裡?”轉眸看見玉七在脫外衣,一怔,“七爺,今日不是月圓之夜。”
“這裡應該是獵人在山上的落腳之地……”玉珩回答了一句,聽得第二句,轉首愣一下,“嗯?”
而後,快速反應過來。
月圓之夜,自己脫衣服,要狼性大發?
對誰?
對她?
黑眉擰起,玉珩咧開嘴,陰森森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伸手就把外衣甩到她身上:“季六,你這樣的身板還不夠爺啃的!”
他乃當今七皇子,宮中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別說他經歷兩世,即便就一世,也瞧不上這樣還未及笄的少女!
逃命的途中還能想到這種風花雪月,不愧是……好樣的!
季雲流點頭,伸手接過他的外衣,鬆下一口氣:“那便好。”
這番模樣看得玉七一手就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目光瞥到她腿上的傷口,壓下滔天怒火,玉七立起身去角落拿了木柴,在房中燃了火堆:“自己坐著烤烤衣服,不要自己再作死撲到火堆去被燒死了,那可真沒人能救你了。”說著,長腿一跨,從門中出去了。
季雲流坐著不動,待自己腦中真的清醒了才環首而視,尋找周邊有無食物之類的東西能夠充飢。
只是檢視一圈下來,也沒有找到什麼能吃的。
動了動手,覺得自己力氣已恢復不少,知道這曼陀羅藥性已經退去不少,季雲流就站了起來,脫下外衣把它放在桌上讓火烘烤。
翻著玉七的白色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