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二郎的上門提親,後來得知他被季府告上了大理寺!不僅剝奪秀才功名,而且十年之內不可再考科舉,仕途前程盡毀,真真是為他心疼到腸子都打結了。
來來回回讓如謫仙般人物的張二郎得到這樣結果的,就是這個該死的季雲流!
她若咽得下去這口氣,還不如讓她一脖子掛死在大樟樹下!她夜夜詛咒的就是這個想讓她抽筋扒皮的季雲流!
莊四心中恨出苦水,面上倒是不顯山露水,看著二夫人緩緩一笑,輕聲道:“母親,那邊亭中的景緻好,不如咱們去坐一坐?”
二夫人道:“那裡有何好看的,不去也罷。”
莊四不依不撓:“母親,您若不去,便讓女兒進去坐坐罷,那裡頭全是各家小娘子,女兒去結識一下也好。”
第一三八章 小雞出籠
人來人往的,二夫人不能當眾責罵莊四娘子,只好低聲道:“四姐兒,進了亭子,你可不能有什麼歪心思與季六置氣,咱們三家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你可不能胡來!”
指著湖泊那前頭,她用極低的聲音再道,“各家好兒郎多的是,咱們想要什麼樣的人家沒有,那張家就是個三流貨色!容哥兒上次大理寺回來的話你也聽到了,不是阿孃誆你,那張二郎本身就沒有把你真心相待過!”
張二郎如今這樣悽慘,自然有她母親的一份功勞在裡面,莊四心中劇痛,口中卻笑道:“母親,大庭廣眾之下,女兒自然知守本分的,您放心好了,女兒不是早把那張家二郎放下了麼?哪裡還會與那六娘子置氣,怎麼說,她亦是最無辜的。”
二夫人想想四姑娘這幾日的表現,覺得她確實已經放下前塵往事,再見季四與季六也想出涼亭避讓,覺得她們會攀談的機會不大,便道:“好,咱們去坐坐,喝口茶吃兩塊點心。”
莊若嫻進了亭中,看見季四帶著季六往另一邊的亭口正要邁出去,她開口冷笑了一聲,高聲道:“季六娘子,看見我過來,你為何匆匆而走呢,難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這話一出,當即就熱鬧了!
蘇三娘子本來已經出去的腳又旋了回來,還把佟大娘子也帶了回來,哎喲,千等萬等,終於是來了!
二夫人一口氣提到胸口,再從胸口提到嗓子眼裡,心中怦怦直跳,她剛才的話,莫不成與自家女兒都是白講的?
她就想不通了!那張元詡到底給自家女兒灌了什麼**湯!想到此處,二夫人只後悔今日為何沒有聽她大嫂的把這個惹禍精給禁足在家裡!
她抓住莊四的手,低怒了一句:“四姐兒!這是在長公主府中,你答應過,不會任意妄為的!”
季雲薇聽得莊四的話,亦是豁然轉身,看著她冷冷道:“莊四娘子,到底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個兒不知道?還需要我們來提醒你不成?”
莊若嫻被揭開了瘡疤,心頭大怒,哪裡顧得上母親的好言提醒,口不擇言道:“季四娘子,我問的是季六,她都沒有說話,你卻在這裡大放厥詞,她剛才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這般沒有規矩,一眼閉起來就能亂講之人,就算脾氣好的季雲薇氣得身子都抖上了。
“四姐兒!你得顧及臉面!”二夫人真是一把愁火燒到了頭頂,兩條眉毛都要燒沒了,她此刻只想拽走自家女兒,大庭廣眾下,她是怎麼用力掐,怎麼拽,莊若嫻都無動於衷。
季雲薇氣得正欲說什麼,手掌驀然被人一握,那暖暖的溫度滲進面板裡,透入心中,季四一抬首,看見季雲流握著自己的手,凝視著前面的莊若嫻,面上一派淡定恬靜:“莊四娘子既然說我做賊心虛了,說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此,還請四娘子當面說明白了呢,不然無緣無故安上個罪名給我,我可要去大理寺狀告莊四娘子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