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過如何面對媒體。容妍落落大方一笑,“臺灣是一個沒有冬天的海島,哦,我所說的冬天是指那種白雪飛揚、天寒地凍。她美麗而又氣候宜人,可以把古老和時尚結合得非常諧調。在臺灣,你如見到一位穿晚禮服的夫人和一位穿旗袍的太太並列,那並不突兀。而且,這裡還有許多文化名人,我最最喜歡的三毛女士就是臺灣人。。。。。。。”
娓娓的述說,生動又純真的表情,雷鑫失神了。
“咳,咳!”導播在耳機裡拼命地咳嗽,雷鑫方回過神。“那。。。。。。那與大陸相比呢?”
“各有風情!”她俏皮地眨眨眼睛。
“你最喜歡臺灣的哪個城市?”
容妍手背到身後,轉過身,頭微傾,倒退著走,輕擰著眉,象很為難,“好想去淡水看海,卻埔里看花,去高雄看雨,去士林吃小吃,去阿里山看樹看日月潭,去新竹看陽光,一切都很美很新奇,我不忍排出先後。”
“你都去過?”雷鑫瞪大了眼。他怎麼沒有這些攝像帶?
容妍臉兒一紅,調頭和他並排走著,“你知道臺灣漢字和大陸那邊有很大區別,我剛剛才適應閱讀、書寫沒有障礙,那些地方以後都會去的,還有三年半呢!”結尾的語氣沒有無限憧憬,卻是無奈的惆悵。
雷鑫愣住了。脫口想告訴她,他的老家就離埔里很近,也可以看到大海,也有山,他可以陪她好好地玩個盡興。
但他只是不捨地對她一笑。
容妍扭頭,一臉的陽光笑容。察覺自已的失態,雷鑫慌慌地轉開眼,“與大陸的教育制度比,臺灣讓你感覺如何?”
“怎麼比?”雙手半攤,“在大陸讀高中,在臺灣讀大學。高中與大學的教育本就不同。我聽說臺灣的聯考也很可怕哦。嚴苛而又沉悶的高中,輕鬆而又浪漫多姿的大學,不能比的。”
不管如何,她總語氣真誠,讓你無法問出下一個太過於敏感的問題。場外的導播、工作人員,場內的雷鑫伴著她在小徑上來來回回。
一幫金男銀女經過,看傻了眼,大陸生什麼時候拍電視劇去了,那個不是雷鑫嗎?大陸生笑起來也會這樣的美?
四周響起誇張的驚叫聲。
“臺灣雖然離家很遠,但是我在這裡,過得還不錯!新年快樂!”輕鬆的結語、婉轉的語調,讓一直負責追蹤的攝像師不禁眼眶一紅,真是個很識大體的女孩。
鏡頭一關,笑容抹去,容妍又成了一具觸控不到靈魂的軀體,疏離的眼神,禮貌地向雷鑫伸出手,“謝謝你幫我拿書。”
雷鑫悵然若失,遞書時掌心撫過她的手面,他停了一下。
容妍愕然地看著他。他沒有象往常那般和訪談物件握手道別,突然意料地手一帶,輕輕地抱了她一下,“謝謝你接受我的採訪,再會!”在導播和工作人員視線觸不到的視角,用只有她可以聽到的耳語,說,“和我聯絡。”
她以為聽錯,他已鬆開她,嚮導播走去!不時回首衝她微笑揮手,如熟悉的朋友。
容妍只是那麼愣了下,隨即轉過身,直直地往公寓走去。那首《天長地久》已經消失了,她有點遺憾錯過了這首歌。
公寓前的垃圾桶邊,她微閉下眼,抽出雷鑫剛剛遞書時塞到她手心的紙團,看都沒看,撕個粉碎,扔進桶中,舉步而去。
她一點也不好奇紙團的內容,除了課表臨時變動,她會接受,其他任何意外,她近而遠之。
對於容妍來講,莫名其妙的事情往往就是一場惡作劇的開始。何況媒體人,她不想象動物園裡的新來的動物,去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隔天的晚上,雷鑫戴著大大的帽子、墨鏡,在商學院對面的咖啡館坐到半夜,一杯一杯地續著咖啡,不時抬頭看著學院的大門,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