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來的側門走了出去,卻沒有往圍牆外面走。而是走向了教堂地後面。
教堂後面是什麼呢?墓地!一片荒涼雜亂n久無人問津的墓地。
我太陽啊!我記得那次我和肖還有李莎坐那個何巴蒂的車去雨山區,我們就曾嚇他說我們三個家住在墓地裡的。真是的,這世界上有的話真不能亂說啊。那墓地肯定是很多年以前地,因為這教堂都廢了這麼久,根本不可能再往這的墓地埋人,政策也不允許。
黑衣服的女人從墓地中間走過去。我和肖都猶豫了一下,那些釘著十字架的墓地裡別有什麼東西爬出來吧?管不了那麼多了,肖一跺腳又踮著腳跟上去了,我真是要哭死。她就不能點到為止嗎?
再往後。就只有一個小屋了。那黑衣服地女人進了屋子裡。那屋子沒有門。我們走到門邊就能看清裡面地一切了。屋子裡沒有什麼妖魔鬼怪。只是一些活人都用得上地生活用品。還堆著很多礦泉水瓶啊。廢電視機破顯示器一類地破爛。
原來這女人只是個收破爛地?住在這地方又不會有人跟她收錢。恐怖倒是恐怖了一點。但是也很合理。
肖不知好歹地走進了那間屋子裡。那個女人正坐在一堆破爛當中。面無表情地用礦泉水瓶子敲打著面前地一個老掉牙地搪瓷臉盆。肖就彎下腰。手撐著膝蓋。跟人家嗨了一聲。說:“你好。你住在這裡嗎?”
我警惕地看著四周。好像也沒別地什麼動靜。就稍微放下了心來。我決定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揍肖地**。她這一次表現得過頭了。她答應過不再給我找麻煩地。
那黑衣服地女人明顯地不理睬肖。礦泉水瓶子咚咚咚地敲著。嘴裡還似乎唸唸有詞。肖有點失望地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表情好像很不滿意地樣子。//。shudao。net書。道//我想對她說。行了。深更半夜地。你男人拿槍指著人家。人家不過是一個收破爛地。不把你趕出來算給你面子了。
肖走出來。有點不甘心地回頭看了看。突然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她停在了那裡。豎著耳朵在辨認著什麼。應該是那女人敲礦泉水瓶地聲音。那聲音有什麼好聽地。咚咚咚咚。就是一堆噪音。可是我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那聽起來亂七八糟地敲擊聲裡似乎隱藏著一種旋律。而且。這種旋律我好像在哪聽過。我和肖都聽過。
漸漸的,我覺得好像我地心跳都跟著那聲音在跳動了,時而慢。時而快。腦子裡也嗡嗡嗡嗡的,越聽越難受。聽到後來,腦子就有些脹。不但脹,還開始有些眩暈起來。我靠,我想起來了,這旋律我們的確聽到過,就在野鴨鄉那個葬禮的地戲上。不過那時候是一個樂班子演奏出來的,有好幾種樂器,還有三個男人戴著面具表演。這裡只有一個女人用礦泉水瓶子在敲,可是那旋律是完全一樣的,那種極端難受的感覺也是完全一樣的。
我還算好,我還能進行思考。肖的情況就不大好了,她地額頭上有冷汗滲出來,眼睛也明顯地有些失神,在這樣下去不行,我抬起槍,對著夜空就開了一槍。
震耳的槍聲一下子蓋過了那女人敲礦泉水瓶地聲音,她也明顯的停頓了一下。這時候,肖抱著頭,尖叫了一聲,昏倒了過去。我趕緊伸手抱住她,看著那女人扔掉了手裡的東西,從那個小屋的窗子爬了出去。那後面是一片荒草,長得比人還要高。
我不想去追她,將肖抱了起來,毫不停留的跑出了教堂後面的這塊墓地。同時我叫米莉婭和薛非龍把車開過來,肖暈過去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米莉婭和薛非龍開車很快就過來了,我明明是叫他們在範倫婷和方家泉後面做支援的,他們跑得比那兩個傢伙還快。我抱著肖上了車,米莉婭和薛非龍都很興奮的問,頭,是你開的槍嗎?到底生什麼事了?
我說少廢話,先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