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致地研究各大菜系,一手廚藝也是為了自己學習練就的。
張琨將方寒從思緒中拉回來:“方寒,你也別往酒店折騰了,晚上就在這兒住吧,咱哥倆兒好好嘮嘮,再喝點兒,我去拿酒。”
方寒一門心思全在張筱漫身上,拒絕道:“不了,咱兄弟什麼時候都能聚,一會兒她睡著了,我想再去看看她。”
王樂瑤輕輕敲打張琨的腦袋:“你心咋那麼大呢?方寒現在哪有心思跟你喝酒。”剛要起身的張琨,坐回來:“隨你吧,你和婁蘭到底咋回事?畢業你和婁蘭一起走,可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提到這事兒方寒就頭昏腦脹,直撓頭:“那半年我和筱漫因為畢業去留的問題相處得不算融洽,取畢業證那天跟筱漫吵架你們也知道,後來婁蘭找我表白,又抱又親,又哭又鬧的,還買了同一班次的車票,就是筱漫看到的那一幕,估計她沒聽我們說完就跑了……對了,她昨天說的那個孟龍是怎麼回事?”
張琨重重地一捶方寒的肩膀:“嗐,他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不管是猛龍還是猛虎,張筱漫心裡埋著一個你,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方寒苦笑,張筱漫說她把自己從她心裡挖出去,但是張琨說的很對,她是把自己埋葬在心底,很深的,根深蒂固的那種,沒那麼容易挖出去,只要自己還在她心裡,就有辦法讓她心裡的那個方寒起死回生。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落雪的黃昏,熟悉的校園內,苦悶反反覆覆纏繞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扉,張筱漫似一縷孤魂,似一具行屍走肉遊蕩在天地之間。她努力想忘記的一切都清楚地烙在心底,印在腦海,或許她從未真正想忘記過。對於洛飛,她可以做到置若惘然,可以很快走出傷痛,讓往事隨風而逝。可是方寒,如童話般美好的曾經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捨和忘記的,無法愛下去,也無法恨下去,百感悽惻,只能任由痛苦蔓延,這種感覺比無情欺騙還殘忍,即便那真的是個誤會,可是她的疼痛是真的。寒風凜冽刺骨,天邊夜空越來越黑暗,心裡深深的哀怨和惆悵,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有別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奪神駭,曾經的幸福國度已變成苦痛的深淵。
單薄的睡衣外套著一件薄薄的羽絨服,在白雪皚皚的操場上跑圈,一圈又一圈,跑累了躺在雪地裡,咬緊嘴唇,眸中泛起霧氣,睫毛結冰,想讓自己變得像冬天裡的寒風一樣無情,心像雪一樣冰冷,沉默和退怯,潛滋暗長了難以解釋的誤會。冷傲斷絕重修於好的機會。回想從前,沒有愛情的日子,她想回到最初的純真,如果生命可以重來,絕不會再要什麼愛情,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冰冷的張筱漫瑟瑟發抖地站起來,迎面走來兩個身影,是法學院的耿教授和他的愛人文學院的付老師,撣掉身上的雪,收拾心情,禮貌問好:“耿教授,好。付老師,好。”
耿教授慈愛的眸光中略顯驚訝:“張筱漫?”
張筱漫同樣略感驚訝的問:“耿教授?付老師?天兒這麼冷,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耿教授笑容慈祥、和藹,炯炯有神的黑眸彎彎的閃爍祥和的光芒:“天氣冷更應該出來活動活動,才不容易感冒,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頭疼感冒都能折騰掉半條命。”
張筱漫羨慕的看著兩位老人,這就是她曾經深深期盼和嚮往的愛情,不羨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只羨似水流年間相濡以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乖巧一笑:“那我陪您二老走走。”
耿教授欣然應允:“好啊,你還在學校附近住著呢?”
神色略顯黯然,張筱漫微笑著點頭懶懶說道:“嗯,習慣了,也懶得搬家。”
這樣一位知識淵博又閱人無數的學者自然是看得出張筱漫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