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心在你那兒,那麼你呢?你的初心在哪裡?你最初想要的是什麼?也請你認真的想清楚。最後再送你一句:幸福是握在自己手裡的,不要讓它從指間溜走。”
於是,張筱漫開始想,很認真的想。第二十四次相親以失敗告終,房間裡,靜靜躺在床上,盯著錢包中婁蘭婚禮時與方寒的‘寫真’照片,又直勾勾地盯著手機中的簡訊發呆:“回眸,便會看得見我在愛裡等著你,暖著你,始終如一。”這是方寒發給她的簡訊。
千思萬慮,最初,在對愛情懵懵懂懂的時候,她想要的是一種完美的絕無瑕疵的理想境界:一生一代一雙人,那種。愛上方寒以後,沒想分手的事,雖然臨近畢業那陣子吵得挺兇,但還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他,沉思默想,張筱漫一邊想一邊笑,方寒讓她痛徹心扉過,卻也是讓她笑得最美的人,她想他,越來越想,這種想念堅定了她的決定。
這兩年,張筱漫看似有一種看盡人世滄桑的從容淡定和精明睿智,但個人感情混沌不清,心也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見過的人很多,可是每回但凡看得順眼的,怎麼也相處不來,總覺得少點什麼,方寒這張臉總是在腦海裡閃個停,總會不自覺地拿他們與方寒作比較。元稹有首詩是這樣寫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張筱漫現在是深有體會了,與其隨便找個人嫁了,不如尊重自己的心。
不應該再蹉跎,不能再錯過,不想稀裡糊塗的丟掉就在身邊的幸福。
廚房裡,母親張豔琪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筱漫,跟媽說實話,你到底想找什麼樣的?啊?上次那個律師說人家死板木訥不浪漫,這回這個音樂老師又說人家放蕩輕浮不踏實,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都是別人的毛病,我看最有毛病的是你。我告訴你,一年之內,必須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否則的話就別管我叫媽,你看看人家樂瑤,兒子都上幼兒園了,筱漫啊……”
王樂瑤幸災樂禍的說道:“阿姨,您彆著急,筱漫心裡藏著一個人,沒準啊,她哪天直接給您領回來個準女婿,或者來個閃婚也說不定。”
聞言,張豔琪坐下,湊近王樂瑤,像連珠炮一樣發出一連串問題:“有方向?有目標?多大了?條件好嗎?人品好嗎?老家是哪裡的?”
幫忙摘菜的王樂瑤不緊不慢笑嘻嘻回答:“阿姨見過的,我們同學方寒。”
張豔琪若有所思,心有所慮:“那個孩子呀,是不錯,以前還喜歡過咱家筱漫。誒,他不是在P城嗎?兩地可不行。”王樂瑤咯咯笑道:“兩地肯定不行,要麼筱漫去,要麼讓他回來。”
張豔琪一拍腿,無奈嘆氣:“唉,現在,只要能她安定下來,有個好歸宿,我也不在乎她離我遠近。”拉著王樂瑤的手問道:“那孩子還喜歡筱漫嗎?”
王樂瑤嘿嘿一笑:“當然了,方寒是非筱漫不娶的。”
“跟阿姨說說,那孩子在P城怎麼樣?”
母親在廳裡嘮嘮叨叨,為張筱漫的終身大事煩心,王樂瑤跟張豔詳細彙報方寒的現狀,似乎感覺到張筱漫的決定,笑得有幾分詭秘,時不時地瞟她幾眼。
也不管她二人在說什麼,張筱漫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收拾東西,張豔琪繼續無休無止的碎碎念念:“筱漫啊,跟媽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喜歡那個方寒嗎?你要是喜歡就告訴他,讓他回來,或者你去找他,媽也不攔你。”
張筱漫自顧自地在屋內東奔西走,轉身,將電腦桌上的一個信封遞給王樂瑤:“幫我給主編。”王樂瑤柳眉斜挑,一弄眼:“什麼東西?”張筱漫言談舉止無異常,心平氣溫地蹦出三個字:“辭職信。”
“啊?”母親和王樂瑤二人又驚又愕,異口同聲:“你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