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暗自感嘆道!
梳妝檯的旁邊是個衣櫃,何仙姑本有心開啟來看看,卻發現櫃子是鎖上的,也就做罷了。
房間西側佈置的比較簡單,只有一個石制的茶几和一張同樣是石制的書桌。而吸引住何仙姑目光的,是書桌上方,懸掛在石壁上的一幅字畫。畫上一位紫衣女子正倚在一棵柳樹下面,幽怨的望著遠方,彷彿是在等著什麼人。而此時一輪圓月也正好懸掛在柳樹的枝頭,柔和的月光將女子姣好的容顏,清晰呈現在觀者的眼前。
何仙姑定睛細看,卻發現那女子竟和自己現在的長像一模一樣。畫的右上方,還有幾行題詩:“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落款是:“大力牛魔王錄古人語!”下面還有牛魔王的印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何仙姑這才曉得,原來這幅字畫是牛魔王所作。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牛魔王這個傢伙,完全顛覆了何仙姑對妖怪的認識。牛魔王之前的痴情已然令何仙姑對他另眼相看了,如今再見到他的書畫,何仙姑真的不知該怎麼評價這個妖怪了。
不要說在妖怪當中,便是在天庭之上,又有幾個人有如此才情。“若牛魔王不是妖怪該多好啊!”不知為什麼,何仙姑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個想法,隨即他又想到了呂洞賓。
他們倆的經歷很相似,都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愛人又都離開了人世。然而他們倆現在給人的感覺,卻又大不相同。牛魔王依舊是那樣的痴,而呂洞賓卻變得“風流多情、放浪不羈”。當然何仙姑知道呂洞賓所謂的風流,不過是偽風流,實質上,他依舊痴戀著以前的愛人。只不過把自己真實情感,隱藏得較深罷了。如果說牛魔王是個單純的小孩子,那呂洞賓就是個成熟的男人。
“也許有一天,牛魔王也會變得像呂洞賓一樣呢!”何仙姑忽然有些黯然神傷的想到。何仙姑突然有些羨慕起畫中人來,她不禁對著畫像說道:“有這麼一個痴情的男人戀著你、想著你,你的魂魄有知,也當含笑於九泉。可憐我一直記著他、想著他、念著他,可他卻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地位呢?若可以,我真恨不得和白牡丹、雪瑩她們交換一下,讓她們活著,我去死。只要我能像她們一樣一直霸佔著他的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何仙姑又重新細細打量了一遍畫中人,她發覺這畫像中的女人比本人更漂亮、更有內涵。在天地寶鑑中,何仙姑是見過生前的麗麗的。何仙姑承認她是個楚楚動人的漂亮女子,也確實有著春傷秋悲的高雅情調。但妖怪嘛!骨子總是有那麼幾分妖媚之氣的。表露在臉上,就會顯出幾分妖豔的神色。表現在行動中,就會略顯出幾分輕浮之氣。便算再怎麼掩飾,也會在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何仙姑為了讓自己與麗麗形神皆似,也是刻意練了許久的。然而畫像中的人,不僅身材與樣貌比本人更加漂亮迷人,就連那神態也完全屏棄了妖怪所應該有的妖媚氣息。取而代之的,是連天上仙子都不一定擁用的清純。她的眼神是那樣的透徹,就彷彿是一眼清泉。而這眼清泉的深處,又隱隱給人以哀傷和幽怨的感覺。這就是牛魔王心中的麗麗,一個幾近完美的女人。
何仙姑此時才終於領悟到為什麼現在沒有人能打動呂洞賓,不是她們沒有白特丹她們好,而是因為在呂洞賓心中她們是完美的。現實中的人,再怎麼好,也不可能達到完美的境界,而死去的人就可以做到。“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白特丹、陳雪瑩她們就是滄海,就是巫山,自己怎麼能和她們比呢?何仙姑心中湧起陣陣的悲哀。“難道我真的沒希望了嗎?”何仙姑自問道。
“不!我一定可以打動他的人,只要我付出的比她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