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往前一抓,五指如矛刺出。南無鄉提前準備好的一劍,斬在五根指矛的中指上,卻只讓這根指矛消失一截而已。
“誒呦!”
老叟一聲驚呼,揮手揚出一股黃沙,鋪天蓋地的遮住了三人蹤影,讓剩下的幾根指矛落在了空處。
“想不到妖皇兇威如此,怪不得都說這次大劫未必能夠過去,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好半了。”
漫天黃沙之中,妖皇一時不見三人的蹤影,卻聽到裡面傳出那一童一叟的交談聲。
“是啊。無鄉道友,我們兩個老傢伙其貌不揚的,活了一千八百年也找不著道侶,才與妖皇拼命。道友如此年輕就有這般修為,可謂前程大好。難得的是道侶的相貌也好,資質也好,何必與妖皇硬拼?我看你們夫妻乾脆找個穩妥地方隱居起來,人族就由他鬧去,最多被他殺個屍橫遍野,寸草不生。只要你們夫妻努力努力,尤其是你,大可等妖皇離開此界,再擄走幾個妖族女先天,多生出一些後代來,人族血脈自然還有興盛的機會。”
妖皇不把這童叟二修放在眼裡,可二修說的卻是讓他忌憚的話。鼻子上下一吸,張口就吐出一股大風,把這場黃沙吹個乾淨。
可黃沙中,卻只有南無鄉與那老者的身形。妖皇立馬往弱水河上掃了一眼,正看見河水中漩渦疊起,一口水劍一閃而至身前。
妖皇引法相下來,搖頭擺尾的往這水劍上一卷,就見水劍中閃出那童子身影。也將身子一轉,水劍又化為長河,與那真龍法相互相捲住了。
妖皇初時不以為意,可法相竟傳回一股不安情緒,隨即就被拉到河流之中,只見弱水河滔滔遠去,那法相竟被困在水裡出不來了。
卻是天河弱水本就無物不沉,又被這童子修士用法力精煉過,以至連真龍法相也困住了。
妖皇使出法相本是想糾纏南無鄉,自己先斬這一童一叟。可看方才的交鋒,單憑法相還壓制不住南無鄉,如今更被那童子一人纏住。
一是又生惱怒,二是想趁這次就把南無鄉打死。當即一聲龍吟,身子往下一鑽就化作真龍之身,尾巴一擺的衝到南無鄉與那老叟跟前,伸出一爪去抓那老叟,卻張開大口要咬南無鄉。
老叟又揚出一把沙子,身子隨沙而散,用的卻是土遁。南無鄉也用風遁躲了。
可妖皇本也是虛晃一招。未能撲中他們兩人,卻將身子往上一鑽,龍捲風一樣搖擺起來。身上枚枚龍鱗豎起,每一枚發出一道金色光刃。
一時間,這弱水河畔颳起一場鱗片風暴。金燦燦的往四面八方同時散開,在妖皇身上是車蓋大小,出來後每一枚都數畝大,眨眼間充滿整片曠野。
地面瞬間被刮矮了三層,所有石頭被鱗刃一碰就會一分為二,再被後面的鱗刃一碰又二分為四,最後統統化作齏粉。
在齏粉中與風暴之中,老者和無鄉的身影一下一上的同時出現。老者在泥土之中,已是一身鮮血。無鄉更被卷在光刃之間,也多出數不清的傷口。
這讓他心內大急。顧不得挨更多的光刃,硬是在這種情況下將法身幻化十丈,靈力不計後果的湧入道火長明之中。迎著鱗刃來處一斬,生生闢出一個縫隙。
卻正好中了妖皇的計策。此風以妖皇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同時發出,南無鄉迎面斬開鱗刃,對面就是妖皇。
可還沒等他看見妖皇,就見這道縫隙中有一輪驕陽模糊了虛空,攜著一股熱息飛掠而至。
此時再想往別處避開,卻意識到在這場風暴之中,除了向後之外,並無別處可以閃避。可向後是躲不開這顆驕陽的,因為這是妖皇修行的龍珠!
一瞬之間,南無鄉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法器;還想到了此時不在身上,但自己曾經用過的法器;跟著又想到了自己沒有用過,只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