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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稱呼從何而來。莫非以前認識的人?

何春花只好走了出去,問道:“誰啊?”

“是我,大頭媳婦。”

來人倒是乾脆,可是等見了人何春花就覺得有點彆扭了。

這個大頭媳婦少說也有四十多了,可還叫她何家妹子,在哪論的啊?她在院子裡放著一張小木桌與兩張木椅只為了招待來人而備的,畢竟屋裡不能進人。

那大頭媳婦看來是個自來熟,也沒用讓就走進來坐下,道:“唉喲,這真是我那春花妹子嗎,可大變樣了,瞧瞧這小臉白的,瞧瞧這小腰兒,唉喲,這要走出去哪個相信你嫁過人啊,和大姑娘一個樣兒。”

可不就是個大姑娘嗎,裡面那位病成那種模樣怎麼動她啊。

“請坐,請問您找我有事嗎?”何春花也坐下了,她不太擅長與人聊家常所以不如直接問了,而這個女人這打扮怎麼瞧都有點熟悉的感覺,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而房間裡透過窗縫瞧過來的餘涵卻一眼瞧出了對方的身份,冷哼一聲,還真是著急呢,連媒人都請上門了,就這麼急著嫁出去?想著又咳了起來,剛準備信任她可是她卻著急另找人家了。

不過還是認真的向外面聽去,聽聽她們到底講了什麼。不過這咳嗽壓抑不住,便捂住胸口咳了幾聲。

只聽那個大頭媳婦小聲問道:“你家裡的病怎麼樣了?”

“呃,好些了。”什麼叫病怎麼樣了?

大頭媳婦笑道:“何妹子別怪我多言啊,那種病還沒聽有誰醫好過,就算有神藥也只是讓他少點痛苦罷了。”大頭媳婦嘆了口氣說著,可是卻聽不出她的語氣有任何惋惜之意。

“不會的,我相公會好起來的。”何春花溫和的說著,語氣仍然堅定。

餘涵心中就一跳,她原來一直都相信著自己可以好起來,由始至終沒變過。無論在誰身邊她都這樣講,她就那麼相信著自己嗎?

剛剛不好的感覺似乎一瞬間消散了不少,平靜下來連咳嗽都不那麼強烈了。

可是外面還有一個媒婆呢,他只能繼續聽下去。其實他也清楚,自己病弱無法行使丈夫的權利,可是她卻是個年輕健康的女子,總不能要求她一直這樣陪著自己吧?

但是,人總是自私的。

只聽那大頭媳婦道:“妹子你也別太死心眼兒了,這人啊總要為自己打算。現在他還活著你跟著熬就熬了,可是這人一死你也總要找個依靠不是?”

“這好像不應由您來幫我考慮吧?”奇怪的人。

“那是當然了,不過我此來不過是給你指條明路的。知道鄰村的二壯嗎?他家有田又有屋還養著一條黃牛,上次在鎮上見到你啊就瞧上了眼,非讓我與你說一聲兒,若你男人沒了他馬上來下聘,光明正大的接你入門。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兒,你若同意他還會提前送你些禮錢,不過都是秘密進行的免得被人知道了不好。”大頭媳婦講話聲音很小可是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何春花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請原諒她這個還是有個節操的人,實在想不通這相公沒死就有媒婆上門這種事真的可以嗎?這要是被裡面的餘涵聽去還不氣死?

她默默的向房間裡看了一眼,然後僵硬的笑道:“多謝您的好意了,我相公不會死的,所以這備胎就不用了吧?”備胎好象不是這時候的詞,她又道:“這什麼二壯就讓他不要亂惦記了。”

大頭媳婦皺眉道:“妹子你這就不對了,那二壯可是個好人啊,雖然不及你屋裡的那位容貌好可是身子壯實。做為過來我告訴你,這找男人啊好看是沒用的還要有象個男人才可以。”

言下意思何春花聽明白了,做為一個連戀愛都沒有的好女子默默的臉紅了。而那大頭媳婦以為她動心了,就接著道:“我說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