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和道上的兄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當年的呂保奇,其威名實在是難有人可以超越,以至於道上的兄弟們這二十年來仍舊習慣於聽從呂保奇的指令。
二十年前,呂保奇在金盆洗手的場面上說過一段話:“打打殺殺已經不是這個社會的發展趨勢了,各位兄弟,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生存下去,以前我們求的是你死我活的結果,但今後,我們為什麼不能去追求雙贏的局面呢?我呂保奇今天雖然退出了這片江湖,但是我不希望於身後看到一片血腥的江湖,有什麼事不能做下來商量呢?有什麼矛盾非得拼個你死我活呢?所以我奉勸各位兄弟,出了事,有了矛盾,先坐下來談一談,我呂保奇願意為大家從中調和。若是哪位兄弟覺得談判太麻煩,不夠威風,而壞了規矩,那麼我呂保奇也只好重出江湖了。”
呂保奇的這段話解決了彭州警方三百人編制的治安大隊都沒能解決的問題,從此,彭州地面上再也不流行暴力解決問題。
呂保奇漂白二十年,從不沾染那些不正當生意,最初他從事的是建築包工,後來逐步發展,竟然成為了彭州市最大一家房地產商。
就連市公安局的辦公大樓,也是呂保奇的作品。
像這樣的傳奇人物,召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這個小人物似乎還得罪了這位傳奇。換做了一般人,那還不是要嚇得尿褲子。
可朱小君卻只有淡淡的一句話,而且還是帶著一絲微笑說出來的這句話,如此氣概,又怎麼能不讓呂保奇的那兩位手下驚詫一下呢?
黑色賓士在市內兜了一圈,然後駛出了市區,徑直上了高速。
朱小君坐在車裡,不聞不問,微閉了雙眼,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在高速上飛馳了大概一個小時,車子才下了高速,拐了兩個彎,進入了一片山區。
彭州地處長江中下游平原的邊緣,因此雖說是山區,但這裡的山都不高,大多數也就是海拔一兩百米的樣子。
因此,山路雖然曲折,但並不崎嶇。
賓士在這樣的山路中行駛,也僅僅是比在高速上慢了一些,說到坐車人的感受,更是相差無幾。
朱小君就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仍舊微閉著雙眼。
繞過了幾個山頭,車子逐漸減速,不多會,就見到了前方不遠處亮著一片燈光。
這兒,是呂保奇投資興建的一個休閒度假的山莊,這山莊從不對外開放,其性質也就是人們常掛在嘴邊的私人會所。
從外面看,這山莊並無過人之處,一幢並不顯眼的三層主樓也只有千餘平米的建築面積,建築風格既沒有歐美範也沒有中國風,說白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層小樓。
除了主樓之外,四周零零散散還有些建築,多數都是一些木製的房屋,期間甚至還有幾處茅草房。
但外表永遠說明不了內涵。
進了主樓的大門,無人不對其內在設施發出驚歎,但就說大廳的地板,一般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無非是最高檔的瓷磚或大理石磚鋪就的,而這山莊的地板,竟然是漢白玉鋪成的。
朱小君隨著呂保奇那倆手下走進了主樓,只一眼,就感慨道:“真是白玉為堂金作馬啊!”
上了三樓,那倆人將朱小君帶到了一間休息室中,其中一人道:“朱先生,稍事休息,我這就去請呂先生。”
也就是十分鐘的樣子,傳說中的彭州市道上大哥呂保奇走進了房間。
出於禮貌,朱小君連忙站了起來。
呂保奇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但歲月留給他的痕跡卻是如此輕微,猛一看上去,此人也不過三十來歲。
呂保奇的身材保持地也很好,雖然有些微微發福,但給人的感覺仍舊是幹練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