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聽出了這個聲音。
但她卻突然頑劣的故作冷漠道:“推銷的?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誒誒誒,是我。”趙朗連忙道,語氣染了幾分失落,“你居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聽出來了,我故意的。”江黎道,“怎麼這麼晚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趙朗故意嘆了一口長氣,“怎麼了?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能,不過.......”江黎看了一眼那個號碼,“這是境外來電,你在英國?費這麼大勁給我打一通電話,就少和我說這些嗎?”
趙朗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果然什麼都瞞不住江小姐的眼睛,我確實是在英國,你知道聖安比斯學院嗎?我在這裡上學,這裡和華國的監獄有的一拼,連手機都不給隨身攜帶,我可是跟教授磨了許久才換來一個小時的通話時間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江黎笑了笑,起身走到了窗邊,抬頭望了一眼外面皎潔的月亮,“你趙大少爺的時間是時間,難道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嗎?”
“當然,你的時間比鑽石還要寶貴,所以我不敢耽擱。”趙朗道,“還記得臨走之前你送我的那個平安符嗎?它又救了我一條命,我的欠你的恩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你還需要的話,我可以再郵幾個給你,不過這次可不是免費的了,十萬塊錢一張符。”
趙朗張了張唇,“姐,你這是坐地起價呀,旁人的一張符最多不過也幾十塊錢。”
“那是旁人的,我的能一樣嗎?”
“你的確實不一樣。”趙朗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伸進了胸口,摸到了那枚被他的肌膚貼的溫熱的符。
平安符的表面已經破破爛爛了,但他捨不得扔,只得讓人打造了一塊薄又堅硬的琉璃水晶將它封了進去,洗澡也不曾摘下。
看到這張符,他總會想到在赤霞村的那段日子。
趙朗又輕聲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有緣一定會見的。”江黎道。
“江小姐這話說的也太冷漠了,有緣,什麼才是有緣,我們算是嗎?”
“怎麼不算呢?”江黎笑了笑,“萍水相逢都是緣,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趙朗很是欣慰。
“那還要多虧了那個陳行呢,不然我連和江小姐生死之交的機會都沒有。”
“你——”
江黎正準備回他,身後的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回頭,是滿臉脂粉的江宴。
他似乎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穿著的還是花花綠綠的拍攝服,臉上滿是怨懟。
“江黎,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個弟弟,我——”
看到江黎耳邊的手機,他又頓了頓,腦中突然警鈴大作。
“這麼晚了,你在和誰打電話?”
江黎放下了手機,“沒什麼,一個朋友,江宴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我房間要記得敲門。”
趙朗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事的話就先忙,我先掛了,晚安。”
“好。”
那“晚安”兩字咬的極重,饒是頗為疲憊的江宴都聽到了。
“唰”的一下他徹底清醒了過來,踩著拖鞋噔噔噔的來到了江黎面前。
“你居然在跟男的打電話?”
“他居然還跟你說晚安?還是用這麼曖昧的語氣?到底是哪個野男人?不會齊天宇吧?”
“我前兩天就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說什麼你最近和他走的很近,甚至還把他帶到了家裡來,你們是不是揹著我偷偷談戀愛了?”
“你們這才認識多久?你連他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