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靳爺最牛逼,怎麼可能輸?!”
“.......”
不可能輸給江黎的!
靳司越也抱著這個想法,所以他搖搖晃晃的舉起了第十五瓶酒。
儘管胃裡已經翻江倒海有了嘔吐的慾望,但他還是強忍了下去,把最後一瓶酒也灌了下去。
對面,侍應生倒酒的手早已麻木不堪了,可一旁的江黎竟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神色不變的優雅的喝著。
“怎麼,靳少看起來狀態不佳,要不我們今晚算了?”
“不可能!”靳司越抹了一下嘴巴,扯了扯領口後扶住了桌角,“老、老子怎麼可能輸給你?繼續喝!別想耍賴!”
江黎淡著眸色,平靜的看著他又開啟了一瓶酒強行灌了下去。
她就像是一個早已視輸贏為塵土的王者,涼薄中又帶著一絲譏諷地注視著這場鬧劇。
雖身在其中,卻更像是來自宇宙亙古的第三方。
這一反轉看的三樓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傻眼了。
齊天宇:“臥槽,黎姐的酒量這麼牛逼的嗎?1、2、3......她喝了16瓶都不帶紅臉的?”
江宴這會兒也被嚇清醒了,不可置信的揉了一遍又一遍的眼睛,“這不是我妹吧......”
“咣噹”一聲,靳司越手裡的瓶子摔在了地上碎開了,他自己也抖著身子險些站不住。
旁邊的人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卻被靳司越一把揪住領子踉蹌著推開了。
“給、給老子滾遠點,老子才沒醉,才不需要人扶!”
然而嘴上硬著,腿卻軟到跌坐在了椅子上。
江黎撫了撫裙襬,親手開啟了第18瓶酒,而後慢悠悠的捻著酒杯走到了靳司越的面前。
如水的杏眼微微眯了起來,觀察的細緻的話也不難發現,她的眼尾已經醺紅了,就像盛著的佳釀,醉人極致。
“靳少這是不行了?”
“不、不可能。”靳司越強撐著擺了擺手。
“那好吧,那我來幫您一下。”
江黎臉上笑著,手上卻用了一把狠勁鉗住了靳司越的下巴,將杯中的酒悉數倒了下去。
在大齊的時候,祖父怕她在外醉酒受欺負,曾連著用最烈的白酒訓了她一個月。
那一個月她生不如死,可自那以後也就千杯不倒、萬杯不醉了。
這些在她眼中,和白水壓根沒區別。
烈酒灌了靳司越一喉嚨,他猛的跳了起來,終於控制不住的全吐了出來。
眾人慌忙迴避,卻也不敢露出嫌棄的表情。
吐完的靳司越清醒了不少,卻也更加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隨即氣急敗壞的怒指了靠在桌角上的江黎。
“你他媽的幹什麼?!”
江黎微微一笑,“不幹什麼,敬靳少一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