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雷聲?
直到頭頂的“咚咚”聲更加強烈了,江宴這才察覺到,這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的。
他穿上拖鞋沿著樓梯走了上去,直到看到了半開的琴房門,裡面清清楚楚的傳來了一陣陣激昂的鼓樂聲。
江宴氣笑了。
誰他媽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敲鼓?!
他罵罵咧咧的走過去推開了門,直到在裡面看到了一本正經的江時序。
江宴:“........”
誰打鼓不好偏偏是這小子?!
他全部的髒話就這樣生生的憋進了肚子裡。
江時序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懵懂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江宴。
“大哥哥,怎麼了?”
江宴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
“你...你怎麼這麼晚了都不睡覺?”
“我睡不著。”江時序抱著他的小鼓道,“就想著來琴房練練,是不是吵到大哥哥你了呀?”
“沒有。”江宴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個字,“你練吧練吧,我去睡覺了。”
“行,那大哥哥晚安。”
江宴鬱悶的關上門走了。
所以他當初為什麼要選在琴房正下方的房價啊?!
於是接連幾天,一入夜,江宴都能聽到來自頭頂的轟鳴聲。
他很懷疑人生。
江時序這傢伙看著斯斯文文,難不成每天都在練搖滾?
...
...
東非索馬利亞。
一場激烈的槍戰之後,男人狼狽的鑽進了一個廢棄的居民區。
他伸手抓住了身旁的一個小弟,強行將他的彈藥奪過來裝進了自己的槍裡。
小弟被踹到了一邊,爬起來又抱住了男人的腿。
“哥,大哥,咱們已經沒多少人了,要不就投降吧,對面活力實在是太猛了!”
男人啐了一口,又將人踹到了一邊,俊美的臉上露出了狠色。
“他孃的,要老子向他投降?!想都別想!老子就不信他真的敢下死手,給我起開,我要崩死他!”
男人說完便給槍上了膛,可剛探出半個身子,一道子彈便猛地射進了他的手臂。
他慘叫了一聲,手裡的槍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去撿槍,可下一秒,一隻黑色的皮靴便踩住了那隻槍。
男人向上看去,便看到了一雙狹長的冰眸,那雙瞳裡還泛著淺淺的琥珀光,似雪般涼,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男人終於有了些恐懼,顫抖著往後退,可還是被旁邊趕來的人一棍子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綁進了地下室。
先前的那個人就背對著他站在正前方,長長的身影匿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只能隱隱約約窺見他白皙的脖子和手腕。
顧聿冷笑了聲。
“怎麼,你還真打算揹著老爺子把我處決了嗎?那你還和我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