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理帶著一個醫生走了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金河。
醫生拿起電筒走到我身邊,身手扒拉開我的眼皮,照了照我的眼球,又仔細問了我有沒有什麼感覺。我告訴他我口渴,很想喝水,而且頭很暈,有些噁心想吐。
“沒什麼事情了。”醫生點點頭,回頭看著金河:“他沒有什麼大礙,現在頭暈噁心嘔吐,都是腦部受到撞擊之後的輕微腦振盪引起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至於他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用心修養一段時間吧。”
我掙扎了一下,嘶啞著聲音要求:“我想喝水。”
醫生看了我一眼,對護理道:“可以喝一點葡萄糖水,但別喝太多。”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護理出去幫我準備葡萄糖,房間裡剩下我和金河,他終於走到我身邊,坐下,正色道:“小五,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嗯!”金河點點頭,他臉色平靜:“是我手下的人和楊微的人一起找到了你們。現在你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遍,要仔細,不要有什麼遺漏。
我嘆了口氣,把事情緩緩向金河說了一遍,一面說,一面回憶,金河沒有插口,靜靜聽我說完,他的臉色漸漸有些陰沉。我忍不住低聲加了一句:“金河,我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
“嗯……”他點點頭:“你有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現在我一時也想不清。頭疼得厲害。”我苦笑:“不過,對方明顯是跟蹤我們到那裡然後偷襲的。而且,其中一個傢伙功夫不錯,比我差不了多少。我感覺這些人不像是美國來的……”然後我又仔細把偷襲我們那些人的模樣和裝束儘量描繪了一遍,說起那個和我對打了幾個回合的傢伙,我特別說明了,那個傢伙似乎擅長擒拿功夫。
金河眼睛裡閃過一絲精芒,然後看了我一眼:“小五,你……你安心養傷吧,歡哥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他會處理的。”
他已經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忽然又轉身,看著我,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道:“歡哥很奇怪,你晚上怎麼會和楊微這個女人在一起?”
“巧遇上的。”我低聲道:“我晚上出來走走,就遇到她了。”
金河看著我,沉聲道:“好了,不管怎麼說,幸好有你,才救了她一命……這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先安心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和護理說,這是我花高價請來的,她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金河似乎準備走,我忍不住喊住了他:“金河……”
“什麼?”
“我……”我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我聽楊微說,她懷疑是我們內部的人……她說,在歡哥背後的組織裡,好像有人反對這筆生意,所以才會……”
“你不用多想了。”金河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這些也不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留下一句“好好休息”金河似乎臉色有些臉色不善,匆忙離去了。
其實我心裡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他,我想問問楊微怎麼樣了,她傷得重不重之類的,可惜卻沒有問出口。
不多片刻,我聽見病房門響,一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我原以為是那個護理,可是仔細看清楚了,不禁怔了怔,是楊微!
她的臉上貼著膠布,穿著一件長風衣,神色倒是挺精神。
“金河走了?”楊微走進房間來,看著我微笑:“我看著他的車離開了才上來的。”
我有些疑惑。
“陳陽,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楊微看著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
我皺眉:“你……為什麼要躲開金河?再說,你明天就走麼?”
楊微似乎在微笑,她的語氣帶著一種從容淡然的味道:“事情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