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招回來,不行嗎?”
圖門面露難色:“圖賴塔是那福晉的人,公爺賜姓圖的。也是公爺囑咐接替圖滿的。”那福晉是側福晉,就是圖清梳頭的那個蓮君格格的母親。
“圖賴塔還管什麼事兒嗎?”
“還有木材鋪和木匠鋪。”
“這倆鋪子收益呢?”
“木匠鋪要負責家裡木器的修葺,本來就不賺錢,這兩年就更是虧的厲害。木材鋪以前是家裡的搖錢樹,最好年景,年入四百多兩銀子,平常年景,也有二三百兩呢。去年才一百多兩,今年也開始虧了。”
“怎麼回事?”圖運焦躁的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木材鋪以前誰管事呢?”
“張青山。他祖上就是開鋪子的。開國時期,他受地痞騷擾,鋪子開不下去了,老公爺剛好收購他的鋪子,乾脆連他的人也僱上了,給他的薪水挺豐厚,公爺又可保護他一家得以安寧,他就跟著公爺了。去年春天,他得了一場風寒,就提出辭職了。說他老了,幹不動了。”
“那他一家人有沒有得到妥善安置呢?”
“他兒子在通州開了個木材鋪。”
“生意怎樣?”
“資金不足,規模很小,看樣子也是混個溫飽。”
“那當時就應該讓他兒子來接手木材鋪啊,他肯定會把生意的訣竅告訴兒子,我們派個生手過去,本身就不妥當。”
“那福晉說情,讓圖賴塔接手。”圖門訥訥地樣子。
圖運端茶,圖門行禮告辭。
圖運去了內院,找太福晉。
衛國公在內務府當差,內務府有一大堆像他這樣,光拿錢不做事的人。他每天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他喜歡漢學,儘管水平很低。不去內務府時,就經常跟著一班文人,聽人家談文論詩,有時就在家讀書,他很煩家裡的瑣碎事務。
今天他在府裡,沒出去。圖運進去,請求父親支援去了,圖清非特別召喚,不得進去的。她焦急的在外面等待,她對衛國公很不瞭解,圖運能否成事,這一步很重要。
圖運一直到吃過晚飯才出來:“去請圖門!”看他冷靜幹練的樣子,圖清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管家,你差人通知圖滿回來,接手鐵匠鋪和木匠鋪。賴塔,你要費心給他一個合適的差事了。木材鋪,他也別管了。”
圖門雙眉緊蹙,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弄不好,會得罪那福晉的。燙手,也必須接下來的,他當即點頭應是。
“有沒有合適的人,代我去通州,請張青山的兒子,看他願意不願意回來管理木材鋪。不知道他全家都去了通州,還是他一個去的。要是全家搬去,還很是麻煩。”
“他沒帶家眷,一個去的。”圖門趕緊說。
“那,你看,張青山的兒子,薪水多少合適呢?”
“外院的一等管事,一個月是五錢銀子。逢年過節還有賞賜,張青山辭去的時候,一個月是一兩銀子。一年還給他五厘利潤。”圖門止住不說了,張青山的薪水確實很高,當時的年景,一年有二兩銀子,一家五口人就可以過活了,張青山一年十二兩,還不算分紅。如果鋪子一年賺三百兩銀子,張青山又有十五兩收入了。
“張青山的兒子,給他一月五錢銀子,年底,給五厘利潤。今年就不說了,只要到年底,小有盈利,就給他十兩獎賞。幹得好,以後薪水還可以增加。”
圖門有一句重要的話,他必須問清楚。“不知公爺意下如何?”
“阿瑪煩這些瑣小之事,圖滿的事兒,我已說過了,張青山,還是我去說吧。”圖運堅定地說。
圖門的眼裡,亮著希望和尊敬的光芒。
圖清沒想到,圖運才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