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沒什麼好氣——果然,就算對方是小琪,打斷了人家工作終究不大禮貌啊。
“我···在家裡···我···快跪了···門···沒關···”
啊,星星——漂亮的星星···星星在自己眼前旋轉,月亮對自己和善地眨著眼睛···太陽公公也對自己開口笑著,那笑容慈祥得彷彿金館長和赤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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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的天花板啊···”
不知過了多久,蔣玉成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sè的天花板。在自己視野的右側,掛著輸液瓶,裡面裝了某種無sè透明的溶液,玻璃瓶下面接著一根細細的塑膠軟管。視野的周邊被染成了紅sè,耳邊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喘粗氣的聲音,以及“咚咚”的心跳聲——視野的正zhongyāng,似乎還有一行小字:“你受傷了!找掩護···”
好吧,這段其實是蔣玉成腦補的——現實並不是cod,**上受到的傷害也不是光靠喘氣神功就能恢復的。不過呢,蔣玉成看到的倒也並不完全是腦補——至少,現在他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點,可是實實在在的。這間病房清新馨香,並沒有其他醫院裡常見的,濃重的氯氣味,自己正對面的牆壁上還掛著一臺尺寸不小的液晶電視。這該不會是什麼療養病房或者高幹病房吧···蔣玉成暗想道。
話說回來,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這樣一間看起來很高大上,明顯不是自己一個窮**絲住得起的病房裡呢?蔣玉成一時間覺得有些頭腦混亂···總而言之,先看看時間好了——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於是便試著抬起左臂,看一眼左手腕上的手錶····
“···啊!!”
一陣疼痛阻止了蔣玉成的動作,他忍不住叫出了聲——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臂似乎傷得不輕。手錶不能看,蔣玉成轉而試圖尋找自己的手機。他轉過頭去,結果在床頭櫃上,發現了自己之前穿戴過的襯衣,白大褂和橡膠手套——手套沾上了已經凝固發黑的血跡,而白大褂更是紅黃白相間:黃sè的是藥品,紅sè的則是蔣玉成的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革命烈士血染的風采,而實驗室的白大褂上,同樣也有著蔣玉成作死的象徵···
“哦!!原來如此···”看到這裡,蔣玉成總算是想起了自己昨天的經歷——回家之後,自己開始更文,結果跟餘寶晨鬧得很不愉快,憤而離家去實驗室自己。大概十二點左右(蔣玉成很清楚地記得這個時間點,因為當時恰好反應完成),理工樓附近的那條“保研路”上,發生了一起“保研”事件。自己當時頭腦一熱就衝了上去,然後以左胳膊被捅了一刀的代價,把犯罪分子制服了。作死的是,自己以為傷得並不嚴重,拒絕了受害者的勸告,想要自己回家處理傷口——結果呢,一進家門自己就跪了。“彌留”時節,自己好像是用最後的力氣掏出了手機,打了求救電話給···給誰來著?這個蔣玉成一時間想不出來,不外乎是鄧總或者寢室裡那幫搓貨吧!···
伸出能動的右手,蔣玉成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現在自己倒是真的成了“右手王”了啊···他自嘲地想道。現在是早晨六點,蔣玉成翻開通話記錄,結果發現,自己最後一個撥出去的號碼是···
“周思琪?!”
蔣玉成掙扎著爬了起來——自己在垂死掙扎(字面意義上)時求助的物件,居然是被自己當成對手的奈奈,也就是小琪?啊,也對——自己當時好像是隨便撥出了一個電話,恰好撥到她的手機了。而且,畢竟她離得近嘛··�